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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日期:2010/09/19 17:19:36
學習次第 : 进阶

禅定、瑜伽、或气功,我想这在最近都成了时髦的事儿。大家认为打坐禅定是佛教徒做的事情,所以佛教和禅定通常被牵扯在一块儿。


何谓禅定?

「禅那」、「三摩地」或藏文的「贡」,这些词都包含了无穷的意义。对於我们大部分人来说,禅定就是双腿盘坐、身躯挺直、几分钟内什麽事都不做,我想这可以是禅定。以这种方式了解禅定很好,不过了解的不完全。

我说这种了解的方式很好,是因为「什麽都不做」是一件多麽重要的事啊!现在这个时代,「不做任何事」是一个非常非常珍贵的力量或能力。今天晚上回到家里,你们应该坐在客厅的沙发椅上,试着几分钟之内什麽也不做。我想你们可能办不到,迟早会去找电视遥控器。也许你宁愿看报纸,当然,很快地你会感到厌倦。然後打电话给朋友,也许跟他们讨论举办派对的事。

基本上我们需要娱乐,我们渴望娱乐,有了它我们才会神采奕奕。娱乐是必要的,我们需要有事情可做。我们的心即便一瞬间也不能被冷落,它必须忙碌。有个很好的理由可以解释为什麽我们无法什麽事也不做。当你坐着,几分钟内什麽事也不做,我们都有的基本不安全感便开始浮上表面。而这是我们不想要的情况。

我们需要隐藏这个基本的不安全感,我们需要假装它不存在,这就是为什麽到最後我们要寻找遥控器、看报纸,基本上就是要寻找某种娱乐。这是为什麽,在座的许多人一听到禅定,就会联想到坐直、有时闭上眼睛、双腿盘坐、什麽事也不做;我认为这种理解很好。仅仅这麽做就会为这一生带来许多不可思议的事。

可是禅定不只是什麽事也不做。佛法的精髓是智慧,假如你抽掉佛法的智慧面向,就只剩下宗教的胡说八道,那些实在没有用,只会束缚你,它不过是另一种形式的折磨罢了。我这麽强调是因为这跟一般宗教的概念有关,大家把佛法联想到戒律、道德等等的事情,却从来没有联想到智慧;这有点悲哀。

有时我在飞机上,邻座的人猜想我是个佛教徒〈笑声〉,他们问:「你是佛教徒?」我回答是。然後他们问的第一个问题就与智慧无关:「你们佛教徒不吃肉,对吧?」这是一个跟道德、戒律有关的问题。我的意思是,这样很好,但佛法不单只是道德和戒律。事实上,第七世纪的印度学者寂天就曾说过:「如果没有智慧,所谓的悲心、爱心、慈心和戒律,就成了盲目愚昧的举动。」这是非常重要的一段话。

在佛教里,我们需要培养智慧,而我们也有许许多多的方法可以培养智慧。其中最实际、简易、经济、而且风险最低的方法,可以说就是禅定。这是为什麽每一个佛教团体和佛法教授都强调禅定。禅定正好是培养智慧的ㄧ个很好的方法,可能还是最好的方法。即使我们讨论禅定,而且还可能禅坐一会儿,但我们所做的禅定也只是次要的。我们需要培养的是智慧,那才是修禅定的主要原因。



何谓智慧?

那麽,何谓「智慧」?显而易见的,你们会问到这个问题,而且这是一个很重要的问题。我们并不是在讨论藉由念咒、供香等方法从某处唤起的ㄧ个神圣的心,完全不是这样,佛教徒也不会相信是这样。佛教并不是一个有神论的道,佛教徒不相信一个独立存在於外在,并且决定我们生命的造物主。佛教根本的见地是,你自心的本性就是所谓的「本善」(basic goodness),你必须自己去发觉它。这就是我们所说的「智慧」。

智慧是心处於正常状态的顶峰。当你的心体验到绝对的正常状态,那就是智慧。不过,这个正常状态是非常相对的概念,它是一个非常重要的词。那麽,何谓「正常状态」?如何能够正常?这就是为什麽会有经、论、派别、辩论等等,这是个困难的题目。要如何定义「正常」?我看着你们,认为你们都很正常;你们看着我,我确定你们也不会以为我发了疯、很不正常。所以我们一定都还算是正常。

有一些细碎的方法可以判断我们是否正常,让我来告诉你们。这是什麽?一杯水,同意吗?就是一杯水,不是别的什麽东西,不是脓血,不是用来住的房屋。你我之间有某种一致的看法──这是一杯水。基於这一致的看法,你们相信我是正常的;同样的道理,我也认为你们是正常的。不过,我们都还不知道。

假如我们再多相处两个礼拜,你们就会开始了解到,我们每一个人都有点不正常〈笑声〉。有些事情困扰我,可是你不懂为什麽那些事情会困扰我,你想不到一丝理由为何它会困扰我,但它就会如此;另一方面,我看到某些事情让你开心,而无法理解为什麽它们会让你开心。

对我们某些人来说,轻轻一击是喜乐之源;另有一些人认为,皮鞭和铁链才是快乐的来源,你去荷兰就会见识到〈笑声〉。然後你想,这些人怎麽会认为皮鞭和铁链是快乐的来源呢?可是对某些人而言,它们是快乐之源。

所以,「正常」是非常相对的。我认为正常的并不见得你也会认为正常,这就是为什麽我们必须对正常有个定论。当然,如果你去问一个心理学家,他们对於如何判断正常有一套完整的说法。那不就是他们整个的目的吗?这个现象非常奇怪,心理学家们读了一些像是荣格或佛洛伊德的书,虚构出所谓的「正常」,然後再依此为人治疗。他们努力帮助人们达到那个「正常状态」,然而许多时候我们知道,这些心理学家本身并不正常,病人还比较正常〈笑声〉。生气很正常,热情激昂很正常,这些情况都常常发生。所以在佛教里,要如何判断什麽是正常?这不是件容易的事,但如果我们要禅定,就必须讨论它。

从圣者的观点来看,我们所经历到的每一件事,只要是透过自我去体验的,就是不正常。根据圣者的看法,我们都疯了,待在这个房间里的所有人都完全疯了;而且这其实是真的。你到隔壁去买本杂志,杂志上说:「这是二十世纪人类应该拥有的美腿。」每一个人就都会想要拥有那样的美腿,不是吗?

当成千上万的衣索匹亚人死於饥饿,世界上其他地方上百万的人却非常努力地节食,以便拥有这种美腿,这种审美观其实是由「大都会」杂志或时尚杂志的一些笨蛋编辑所决定的。我们做很多很不正常的事,只要到隔壁购物商场看看就知道。

每一个人都希望自己很独特,但同时,每一个人又都害怕自己完全的独特。因为你若是完全独特,就会被孤立。你必须稍微被社会接纳,必须稍微与他人协调一些。

我们做许多事情,逛街购物只是一个小例子。权力、金钱、成功、人际关系。男女关系就是一个很好的例子。所谓的男女关系,假如你仔细去看,它的基础就完整地呈现出不正常。当这两个人不太正常时,关系就会起作用;假如其中一人变得完全正常,也就是说,他或她没有了忌妒、骄傲、嗔恨、热情、占有慾等等,这个关系就无法作用了。

知道为什麽吗?因为另外一方会变得很没有安全感。试着给你的伴侣他或她所要的自由,完全的自由。你的伴侣就会变得很担心〈笑声〉。你的伴侣希望你有一点占有慾,不是这样吗?「你去哪儿了?」「你昨晚在哪里?」一点点占有欲就好,如果太多,你的伴侣又会感到窒息。

我们做的每一件事情都不正常,知道为什麽吗?因为它们都起源於自我、执着、忌妒、骄傲、嗔恨等等。我们做的每一件事都变成造作而不正常。实际上,不正常对买卖生意有帮助,生意以不正常为基础。可口可乐的广告标语:Coke is it! 我们读这个标语,看到可口可乐,於是这个标语就产生了效果,我们成为这个广告、这个讯息的奴隶。我们自认为是自由社会的一份子,我们自认为很自由,可是没有一个人是真正自由的。只要你不正常,你就不自由。你想要融入社会,所以你总会去做别人要你做的事。也许你认为你是出於自己的自由意志去做这件事,但终究你会成为你的选择的受害者。为什麽会如此呢?



如何变得「正常」?

接下来的问题很重要。我们如何生活在这种城市里?不论你去哪里,往东、往西、往南、往北,不论往哪一个方向去,你都会看到广告。你所遭遇到的一切都是二十一世纪的现象 ──你去工作,必须跟同事和平相处,必须讨好老板,不可以被炒鱿鱼,应该求取晋升

种种这些,你需要买车子,需要有电话,还要付帐单。


我们生活在依赖性很强的社会里,每一件事物都相互依赖,这是佛法的另一个重点──相互依存。我们非常依赖各种事物,我们吸入呼出的空气,很快地也需要依赖其他的事物。

生活在这种社会里,我们要如何才能达到正常呢?我们能够怎麽做?我们应该放弃工作、剃头、躲到深山洞穴里去吗?即使这麽做就会正常吗?不一定。我想不会,因为你可能变成另一种不正常,寺庙式的不正常〈笑声〉。事实上,情况比现在更糟。因为你现在的不正常还有点天真和乐趣,当你走进寺院或者成为一个出离的人,就会变成非常严重的不正常。

那我们该怎麽做?当然,一定有一个道可以让我们遵循,一定有一些事情我们可以做。禅定,这是我们必须做的。禅定的藏文「贡」,它的意思是「逐渐习惯於」。当我们身体坐直,并不是从某处召唤某种神灵。不要那麽想,因为那跟佛法无关。当我们身体坐直,就算只坐二分钟,你是去切断念头的锁链。

通常,每当我们想到某件事,就会采取一些行动来满足这个念头,像是抓起遥控器并且按下按键,我们实际上会采取行动。可是在禅定的过程里,不管什麽念头出现,你就只要看着,然後结束念头的锁链。你不会自动地到达正常,不会一夜间就到达正常,但你可以身体坐直并且什麽都不做,不正常就没有机会出现。

这是我们必须做的。每天禅定二分钟,不要求太多,每天持续坐二分钟,只要二分钟。

如果你坐着,不做任何事,甚至不做白日梦,白日梦也得丢弃,那麽你所做的就是截断念头的锁链。诚如伟大的圣者萨惹哈所说:「此刻,我们就如同泥泞的池塘,满是淤泥。」那就是我们现在的样子,不断地产生焦虑、希望、恐惧、沮丧、愤怒、昏沉,如同泥泞的池塘。

我们渴望乾净的、清新的、澄澈的水,即使我们渴望清明澄澈的心灵状态,我们的所作所为到头来却是把泥水搅拌得越来越厉害。我们用遥控器搅拌,用教育搅拌,用各种东西搅拌。有时,就连佛法也变成搅拌泥水的汤匙,甚至佛法也变成了阻碍。实际上很多时候,佛法可能是佛教徒最顽固的障碍之一。

作为佛教徒,我们的目标应该是要在日後抛弃佛法,这点非常重要。佛在《金刚经》里说到:「法或道有如一艘船,如果你要到对岸,就得乘船。当你到达了对岸,然後做什麽?你不会仍坐在船上,你会离开船,登上对岸。」

佛法或修道就像船,它们是方法,它们是必要的迷惑,是必要的诡计。就像是一根刺,如果有刺刺进你的手掌,你需要另一根刺把它挑出来。就是这样。佛法有时也变成搅动这滩泥水的棒子,尤其是如果你的发心不正确。



为何禅定?

我们为什麽要禅定?清楚我们的动机是很重要的一件事,我们很多人禅定的动机并不是要使水变得清澈澄净。大部分时候,我们禅定,以为会有人把清澈澄净的水带给我们。禅定被当作汤匙,拿来搅拌泥水。大家念咒、祈祷,把佛视为神,我们祈求及时雨、事业成功或任何事,当祈愿没有实现,我们就向佛抱怨:「怎麽了?佛龛上的桃子放得不够吗〈笑声〉?香烧得不够吗?」

为什麽事情会发展至此?因为你的动机不是要让你如同泥水般的心变得澄净冷静。我们的动机是要使心灵变得澄净,这点很重要。就如萨惹哈所说:「要如何处理这滩泥水?不要搅拌,不要动它。」

你就只要不动它。怎麽做呢?身体坐直,至少暂时坐直。一段时间之後,你甚至不用坐直。保持这样的禅修几年之後,你甚至可以在夜总会里禅定。在最重的电子合成音乐里跳舞,都可以禅定,因为外在的障碍不再对你产生影响。

现在,尤其是对初学者来说,一些规范是需要的,像是坐直、禁语、不接听电话,禅定的两分钟内电话铃响也不要去关掉。如果想抓头或抓背,不要抓;如果想清喉咙,不要清。

一些规范是需要的。

假如你问我:「所以,佛教跟不要咳嗽有关系罗?〈笑声〉」咳不咳嗽真的一点都不重要,但是作为初学者的一个工具,营造某种氛围会有所帮助。除了坐直,其他一概不做,会让心定下来。就让泥水是它的样子,不要去影响它,不要去搅拌它。你就只是看着,然後发生什麽事?所有的泥都沉淀下来,澄净清澈的水出现了。你看到你自己,你看到水的真正颜色,这就是我们所说的正常。

我们现在看不见我们的水,因为它跟各种灰尘泥土完全混在一起。禅定基本上是不做任何事的艺术。如果有人问你有关佛教的禅定,你应该回答:「禅定是什麽事都不做。」什麽事都不做是重要的行为,各位真的应该好好学习不做任何事情,因为我们做太多事了。做太多事,这是我们的问题。

一星期有七天,其中有个所谓的周末。为什麽我们喜欢周末?因为我们在周末应该是什麽事情都不做,不必早早起床。不过我们还是做了许多事。就像今天,正因为是周末,所以你们在这里〈笑声〉,然後去逛街等等。周末都被安排计画好。我未来一年的周末就都已经排定好了。

我们如同安排周末假期一样计画我们的生活。这样很痛苦,非常痛苦!不只痛苦,还很愚昧。举耶诞节为例,我相信你们有些人已经计画去峇里岛、普吉岛或希腊。这不仅是愚昧,而且很痛苦,为什麽?首先,愚昧是因为你不知道,你凭什麽认为可以到得了那个地方,你可能死亡,或可能接受建议去其他度假胜地,也许不是峇里岛而是其他地方。但是你那麽认真地要去峇里岛,峇里岛就是峇里岛,你已经把它写在记事本上,结果如何?假设你要去峇里岛六天,你生命中的这六天就已经被控制了,没有弹性。生命中的这六天几乎可以把它当作已经结束了,甚至在它开始之前就已经结束,因为你已经都计画安排好。多麽痛苦啊!可是人类很愚昧,这就是我们所谓的乐趣,我们的假期就都像是这样。大部分的假期被计画成假期,我们计画又计画,这就是乐趣。一旦真正的假期来到,大多数时候,尤其是如果你有个伴侣,结果就是争吵。

各位知道为什麽会在峇里岛或普吉岛争吵比较多吗?因为你们有时间〈笑声〉。否则,当先生早上出门去上班,太太单独留在家里,所以没有时间吵架,对吧〈笑声〉?先生下班回来很累,就去睡觉,当然也有其他事情可以做,像是看电视。先生看某个频道的节目,太太在别的房间看不同的节目。有这麽多事情可以选择去做。

只要有时间,就有痛苦。所有这些情况都是如此痛苦,但我并不是说你们不应该度假,你们应该去度假,拜托拜托,去度假吧〈笑声〉!实际上,作为佛教徒,我们应该安排假期,然後明白这些假期不仅是愚昧和痛苦,而且还荒谬可笑。有了这样的了解,你应该去度个假,这就会成为一个很棒的假期,因为你的期望降低了。我们生命中的痛苦主要来自期望──这事情必须得这样,它将会是这样──这就是痛苦的来源。如果你没有希望或期待,而事情发生了,那就是惊喜,那就是乐趣。



如何知道禅定发生作用?

让我们回到禅定。禅定真的就是度假,如果你每天坐二分钟,这二分钟对你而言就是度假,因为在这二分钟里你什麽事也没做。你没作计画,没有盼望,没有恐惧,没有期待,这二分钟会给你从来没有过的放松。让我举个很好的例子,试试从明天开始,当你打坐的时候,在禅定当中,你会突然想起这一星期来你一直在找的汽车钥匙掉在哪里。这就是禅定发生作用的很好证明。因为当你的心平静时,你就会想起来:「噢,我把汽车钥匙放在抽屉里。」

假如你持续花更多的时间,并以更大程度做下去,全知、洞察或智慧就非常接近了。就是这样。智慧基本上是「知道」,它的层次比知道汽车钥匙掉在哪里更高,这是智慧。现在你找不到钥匙是因为心中被许多事物缠绕着,你自己会体验到这点。二分钟的禅定是我要向各位大力推荐的,它是非常经济的度假,不需要花半毛钱,不需要计画。

如果你正好有间佛堂,绝对不要养成下面这个坏习惯,尤其佛教徒会这样想:「我只在佛堂里打坐。」这不是个好习惯,因为在一天当中,我们很少走进佛堂,所以你给自己太多限制。如果你想在厕所里禅定,就在那里做吧,因为那样做是在利用时间。

如果你以为早上是「比较神圣」的时间,所以只在早上禅定,那也限制了你自己。你在塞车的时候可以禅定。如果真想要额外的好处,那你就应该在跟你太太、你先生、或跟你的男朋友、女朋友吵架最激烈的当头,修禅定。你应该说:「现在暂停两分钟,我要禅定。」〈笑声〉刚开始,你的伴侣会有一点儿恼怒,因为通常一般人,即便他们嘴上说:「我不喜欢争吵」,但他们其实才喜欢的咧!我们都喜欢吵架,因为那样很酷,吵架、争执在整套的所谓的男女关系里,占了很大一部分〈笑声〉。如果不相信,你就试试看。当你的伴侣跟你吵架的时候,你就只是看着他嘴唇的移动,不做任何事,他就会更抓狂:「你为什麽都没有反应?〈笑声〉」当然,如果你有反应,他也不会停止,他还是会生气。

在极端的状况下,举例来说,你听到自己中了大乐透,立即禅定二分钟〈笑声〉,那麽做真的会带给你很大的益处。你不只是获得百万元,二分钟的禅定也会带给你极大的喜悦,甚至日後回想起来,也会觉得非常快乐。所以在极端的时刻,试着禅定。这很简单。我并不是要你观想从你自己身上放出光芒、光照在你身上,或那类的事;那些都不需要。我们的目标是什麽?我们的目标是要达到正常,记得吗?那麽不正常是什麽?

只要你还在做事情、还在忙碌,只要你还在追求一个目标,你就不正常。所以,身体坐直二分钟,不做任何事;就算还是不正常,你至少比较接近正常状态了,这已经是很大的成就确实是很大的成就。

我感觉到,你们有些人心里在想:「仁波切今天给的是像幼稚园一样简单的教授,他应该给我们一些大圆满的教授。」这个想法不对,今天的教授非常重要,如果能够持续每天做二分钟,你的执迷、困扰、顾忌会越来越少。我最近在新加坡刻意举了个例子,我有点不怀好意,但这个例子并未发生作用,我想在这里再试试看。身为一个局外人,我听说新加坡很刻板,比如说不准嚼口香糖,不准这不准那,非常有条理。

我们有些人有这种执迷,上床睡觉的时候,拖鞋必须对着墙整齐地摆放着,以便隔天早上摇摇晃晃起身时,能够立刻把脚放进拖鞋里。人们有许多执意要做的事,像摆放拖鞋这种小事,我相信有些离婚的个案,就是起因於鞋子没有好好地放在一起。我们睡不好觉,因为心里一直怀疑:「我也许没把鞋子摆好。」所以你起床检查。「噢,摆好了。」然後躺下去,心里又想:「鞋子摆好了吗?检查过了吗?刚才有想到这件事情吗?」你忘记了,因为你太执迷。

如果每天禅定二分钟,大概六个月的时间,你会用脚一踢,拖鞋可能被踢进厕所里,或者更糟糕,被踢到佛龛上,而你一点都不在意就睡觉去了。这是小小的证悟,因为你对鞋子摆放的方式不再执迷。



何谓「证悟」?

在佛教里,证悟就是免於执迷、免於偏执妄想。证悟不是一个你可以移民过去的地方,然後在那里你会多生出一些手臂,另外拿着一些武器,而且拥有某种超能力可以读别人的日记;那不是证悟。假如你有能力去读别人的日记,会有很多痛苦。我们不要这种能力,我们要的是免於执迷,免於把拖鞋放整齐的执迷,以及其他有关食物、购物、原则等等的执着。

身为人类,我们有许许多多的原则,证悟的另一种解释就是当你不再有任何原则。当你最後能够摆脱所有原则,你就成为一个圣人。

尤其是像我们这些亚洲人,原则特别多。我们的脑袋从孔夫子那儿下载了许许多多原则,很多原则是我们需要摆脱的,否则我们会不自由。你也许认为这两分钟的方法太简单,但别瞧不起它,因为它是很重要的方法。这个建议不是源自於我,功劳应该归於佛陀本人以及一些伟大的大师,他们都这麽做。



需要仪式和铃杵吗?

也许各位接着会问:「为什麽有这些黄帽、红帽、仪式、铃杵以及法袍等等的东西?」答案很简单,因为这是我们自找麻烦。〈笑声〉其实一切都很简单,不过人类不信任简单。简单不具任何形体,而我们喜欢各种颜色、形状、坛城。我们喜欢混乱,混乱很重要,但同时我们又要秩序。所以佛很慈悲,他在混乱当中创造秩序。坛城的整个概念就是有秩序的混乱,佛教里像是燃香、供花等等的方法,真的就是有秩序的混乱。

为什麽供养食物给佛?希望各位不会认为佛会肚子饿。这只是一种有秩序的混乱,这是一种方法。如果你以为佛需要适时的进餐,比如早餐、午餐,那就大错特错,那就小看了佛。

佛自己在《金刚经》里说到:「若以色见我,以音声求我」基本上,那些视佛为某种具体的颜色、身形、名字、或历史等等的人,《金刚经》继续说:「是人行邪道」。我们必须记住,这些复杂状况之所以存在是因为我们自找麻烦。我们人类喜欢复杂,当然我们也抱怨复杂,但我们需要复杂,而且某种程度上它也有效。

这有点像是我们需要这愚蠢的、所谓的「成就感」,当然,它来自骄傲。自我多麽奇怪,门就在那儿,如果你需要出去,只要直接走出去就可以了,但对我们许多人来说,这麽做没有成就感。所以当我们绕个圈儿,穿过那些柱子,也许再爬上天花板,最後到了那里,然後说:「我完成了某些事情。」所以做一百万遍大礼拜,念一百万遍这个咒或那个咒,这会发生效用。

如果我们走在沙漠里,口很渴,看见远处有水。其实那是海市蜃楼,可是它像水一样地流动。我们心里想:「那里有水,过去吧!」有人知道那不是水,而只是海市蜃楼,他应该说:「喂,那不是水,不要被骗了。别往那里走,那只会消耗我们的力气。」但这话行不通,也许一百次里有一二次行得通。你这麽渴,所以不会听那个人所说的话 ──「那不是水」。

有时候,就算知道它不是水,确定一下总是好的。走老远的路到那里发现没有水,这也给你成就感。很愚蠢,不是吗?我们应该要觉得沮丧,却得到某种满足感──「至少,是我自己发现那里没有水。」所以,情况就是如此。

如果可以,每天请修二分钟禅定,份量不多。待会儿各位可以发问,但也许我们现在先禅定几分钟。

身体坐直,把它当作戒律、规范。如果需要,现在就先清清喉咙或做任何事。不用关掉手机,但如果在禅定当中手机铃响了,别把它关掉。正常呼吸,不要打呵欠,不要咳嗽,不要动。可以眨眼睛,咽口水,除此之外,不要做任何事,不要做白日梦。

不管心里想到什麽,就只是看着。如果你想到吉隆坡,就只是看着;如果下一分钟想到巴黎,就只是看着;再下一分钟想到罗马,也只是看着。不要评断,只是觉知,没有别的。

不要压抑念头,也不要鼓励它,因为你一压抑或鼓励,你的注意就落在念头上。不要关注念头,只要看着,就这样简简单单的。我们现在来做做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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