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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圆测唯识思想研究(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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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日期:2010/02/13 02:06: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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喇嘛网 日期:2010/02/13 02:05:03   编辑部 报导

 

 

 圆测唯识思想研究(二)

 

圆测唯识思想研究:以《解深密经疏》与《解深密经序品》解读问题为中心

 张志强 (中国社会科学院哲学所)

 

(原刊於《哲学、宗教与人文》(楼宇烈教授七十华诞纪念文集),商务印书馆2004年版)

                          

 

在瑜伽行唯识学派的经典中,《解深密经》具有奠基性的地位。在中国所传唯识学派的奘基之学中,将该经列为根本所依的六经十一论中的六经之一,且被称为六经此为第一”[1];在西藏,《解深密经》中的三时教说更成为组织一切教说的分类依据。在六经当中,《解深密经》与《大乘阿毗达磨经》具有特殊地位,而《大乘阿毗达磨经》无汉译,梵本亦不存,故《解深密经》便在重构瑜伽行唯识学派教义成立史上,理解初期唯识学史的性格上,具有不可替代的重要地位。

 

《解深密经》大约形成於四、五世纪的西北印度,与龙树、提婆所宣导的般若中观学的兴盛区域南印度恰成对峙。日本学者山口益曾指出,《解深密经》是後起瑜伽唯识学说的教说根据,以之为中心形成了一系列大乘经典论述。这些论书大致可分两类,一类是对《解深密经》中教说纲要的敍述和解释,而另一类则是对《解深密经》中的种种问题进行瑜伽唯识学说意义上的解明和扩展论述。山口益进一步指出,这两类论书中的前者,是由无着受弥勒之启示,根据《解深密经》的本意而加以述说的论书,其弟世亲又在此基础上加以诠释,这些论书以《中边分别论》、《大乘庄严经论》和《法法性分别论》为代表,构成为弥勒-无着-世亲所传承的初期瑜伽唯识学的论书;後者则或者同样具有弥勒-无着-世亲的传承,或者是由无着和世亲个别述作而成,以《瑜伽师地论》、《摄大乘论》和《大乘阿毗达磨集论》等为主,代表着瑜伽唯识学次期的论书。[2]根据山口益以上的理解,《解深密经》是比《瑜伽师地论》乃至《大乘阿毗达磨经》更为根本基要的经典,而且在瑜伽唯识学说经典形成上也处於最基层,後面两类论书则分别代表着瑜伽唯识学说发展的最初两个阶段。

 

关於《解深密经》在瑜伽唯识学说史上的地位,及其与其他论书之间的关系,也存在着不同的看法。近年来,日本学者胜吕信静在其所着《初期唯识思想の研究》一书中,对瑜伽唯识学说与经典文献的形成提出了一系列新观点,通过精心考证整理出一个瑜伽行唯识学派的经典形成史以及与之配合的经典系统,改变了许多对於瑜伽唯识学史的习见。[3]根据胜吕的研究,由弥勒、无着与世亲的教义所构成的初期唯识说,是以一经三论为中心的。所谓一经即《解深密经》,三论即《瑜伽师地论》《大乘庄严经论》和《辨中边论》。在胜吕看来,之所以选取这四部经论作为教说的核心,实际上与他对瑜伽唯识学说构造的看法相关。他认为归之於弥勒名下的多部论书[4],实际上包含着远比瑜伽唯识学说更为丰富的思想内容——他将其称之为弥勒教[5]弥勒教与瑜伽行派之间是不重合的,严格说来瑜伽行派成之於无着之手,从无着的主要着作《摄大乘论》的教义构成来分析,其思想来源主要是《瑜伽师地论》《辨中边论》《大乘庄严经论》,以及作为三论前提的《解深密经》和《大乘阿毗达磨经》,《大乘阿毗达磨经》早已散佚,所以便以《解深密经》与其他三论共同构成由无着所组织开创的瑜伽行派的基本教义。选取这四部书的另一个原因,是由於世亲主要便基於这些经论造《唯识三十颂》的,而世亲及以後的论师安慧、无性,又都曾对《大乘庄严经论》和《辨中边论》作过注释,这说明一经三论为核心的教义对唯识思想的发展具有支配性影响。不过,在胜吕看来,由於记载无着曾经从弥勒那里接受过《瑜伽师地论》的传授,表明《瑜伽论》在一经三论中具有更为核心的位置,而《解深密经》则是《瑜伽论》的附随之经,其理由是《瑜伽论》在摄抉择分而非本地分中对《解深密经》的引用,表明《解深密经》是瑜伽论编纂形成的一个环节。尽管如此,《解深密经》仍然与《瑜伽论》一起构成瑜伽唯识学说的最古层,只是在形成上略晚於本地分而已。[6]

 

吕澂认为瑜伽行派的形成与一类全面组织大乘学说的新经典的出现有关,如《菩萨藏经》与《菩萨地》,这些经典与重点讲述专题的经典不同,而是对流行的种种大乘说法加以组织编排。在此基础上出现了属於论藏性质的大乘经,即《大乘阿毗达磨经》与《解深密经》。欧阳竟无则将此二经中之论作为无着学的根本,[7]。由此可见,《解深密经》在瑜伽行派成立史上具有着举足轻重的地位。

 

《解深密经》在瑜伽行派学说史上具有如此重要的地位,因此颇受疏家重视,但世远学失,流传於今者无几。见诸经录所载的《解深密经》唐人注疏有:令因《疏》十一卷,玄范《疏》十卷,元晓《疏》三卷,憬兴《疏》若干卷,圆测《疏》十卷,现只有圆测疏十卷仅存於世。圆测《解深密经疏》由清末杨仁山居士取自日本,原疏残缺,其中第九卷缺少品题之释,第十卷缺文。此疏曾由吐蕃僧人法成于晚唐时译为藏文,收录于丹珠藏中。[8]上世纪八十年代,观空法师以二载之功将测疏缺文从藏译本中还译为汉,补足全疏,金陵刻经处又将全疏刊刻印行。

 

唐人《解深密经疏》虽仅得圆测一疏,但由於《解深密经》为《瑜伽师地论》摄抉择分除序品外全文引用,因此,凡注《瑜伽》必注《深密》,於是亦可从唐人对《瑜伽论》的疏释中另觅对《解深密经》的解说。唐人的《瑜伽论》注疏见诸经录的有如下数家:窥基《钞》(《略纂》)十六卷,遁伦《记》二十四卷,真空《疏》二十五卷,文备《疏》十三卷,慧景《疏》三十六卷,元晓《中实论》四卷,浮丘《集》十卷,义荣《林章》五卷,本立《钞》六卷,智周《疏》四十卷,太贤《纂要》三卷,神泰《羽足》五卷,道峰《抉择补缺钞》五卷,行达《料简》一卷,憬兴《记》三十六卷,胜庄《疏》十二卷,真兴《文义次第》二卷,《略颂》二卷,信行《音义》四卷,亡名《义决》一卷。在这些《瑜伽论》注疏中仅存窥基《瑜伽略纂》十六卷(另有《瑜伽论劫章颂》一卷),以及遁伦《瑜伽伦记》二十四卷。不过,窥基《略纂》只疏及《瑜伽论》六十七卷,《瑜伽论》引用《解深密经》在卷七十五,卷七十六,故而《瑜伽论》注疏中只有遁伦的《瑜伽伦记》尚保留有对《解深密经》的解说,可以取为比勘、研究测疏的参考。

 

在藏译中尚有题名为无着造的《解深密经疏》,在汉传瑜伽行唯识学中一般不以此疏为无着造,但日本学者及西方学者却基本将其归之於无着名下。此外藏译中尚有智藏的《解深密经疏》。[9]

关於《解深密经》的现代学术研究,由於梵本不存,所以主要集中在利用藏传材料,及多种汉传异译加以研究上。在这方面,日本学者的贡献最为突出,西尾京雄、野泽静证、长泽实导以及稻叶正就等学者依据藏译资料,取得丰硕成果。[10] 欧美佛教学界对《解深密经》的研究也已形成一定积累,比利时学者拉莫特(Etienne Lamotte1903-1983)於1935年根据汉译本和藏译本法译了《解深密经》,极大地推进了瑜伽行派的研究,被认为其成就在西方学者中迄今无人匹敌[11]近年来,北美学者鲍尔斯(John Powers)分别出版了《解深密经的解释与传统》(1993)、《佛陀的智慧:大乘解深密经》(1995)等,林镇国的《解深密经:开放的解释学》(1991)。[12]这些研究丰富了我们对《解深密经》及瑜伽行派初期学说特色的认识。本文拟通过圆测《解深密经疏》,结合遁伦《瑜伽论记》中的《解深密经注》,以及其他相关资料,对《解深密经》及初期唯识思想加以研究,并进一步对测疏的特色与价值,以及从测疏中所见圆测唯识思想及其在新旧唯识学上的地位加以剖解。

 

             一、《解深密经》的体裁、主题与结构

 

窥基曾谓《大乘阿毗达磨经》与《解深密经》两经为经中之论,亦名论经。而论有二体,一为阿毗达磨,即所谓对法;一为摩怛理迦,即所谓本母。《解深密经》即是经中之摩怛理迦的论议体。《大乘阿毗达磨经》则为阿毗达磨体。关於阿毗达磨论议体与摩怛理迦论议体的区别,欧阳竟无曾加以指摘,他说:

 

论有二体,二百二法门种种刊定,佛时轨式,大小咸依,此体为阿毗达磨体;但集经律,一切法义都以类萃而染净不淆,此体为摩怛理迦。”[13]

 

阿毗达磨体为法门分别的体裁,将种种佛说,根据一定原则加以排列,是大小乘共所遵依的组织教说的体裁;摩怛理迦则将一切法根据宗趣义类加以分类和汇总,提纲挈领地解说佛说,而且不只解说经,亦解说律,阿毗达磨解说律的题材则称为阿毗毗奈耶。吕澂亦指出,本母可以作为发挥根据之意,而对法则有枝末之意。[14]大乘论藏中纯粹摩怛理迦体的作品可以《瑜伽师地论》本地分之菩萨地为例,而纯粹大乘阿毗达磨体则仅有无着《大乘阿毗达磨集论》中的本事分相当。《解深密经》作为经中摩怛理迦,即是据宗趣义类而对佛说加以汇总归类地解说,欧阳竟无认为《深密》有十义,吕澂则以该经有七要义。欧阳十义分别为:一幻有义、二唯识义、三法相义、四种姓义、五事法义、六了义经义、七知法知义义、八佛地二愚及粗重义、九精进遍於一切义、十契经四事五事二十九事、调伏七相、本母十一相义。吕澂则基本上依据品目分类总括《解深密经》的主题义类为七种。

 

圆测则据境、行、果将《解深密经》正文部分(正说分)开为三段,即:

 

初有四品明所观境(胜义谛相品、心意识相品、一切法相品、无自性相品),次有二品辨能观行(分别瑜伽品、地波罗蜜多品),後有一品显所得果(如来成所作事品)。所以如是说三分者,夫观行者要籍胜境,依境起行,由行得果,是故世尊阿毗达磨大乘经中说十种殊胜,初二是境(所知依、所知相),次六是行(入所知、入因果、修差别、戒学定学慧学),後二是果(彼果断,彼果智),由是无着摄大乘论约三无等说十殊胜。……此经说三无等以为三分,就所观境复分为二,初有二品明真俗境(胜义谛相品明其真谛,心意识相品明世俗谛),後二品明有无性境(谓初品明三性境,後品明三无性境),就二谛中本末次第先真後俗。”[15]

 

圆测认为《解深密经》结构与主题上与无着《摄大乘论》对应,似乎并未特别标举该经作为摩怛理迦论体的特徵。不过,圆测注意到了《瑜伽论》中对《胜义谛相品》的五相解说,疏中云:

 

今此中说胜义谛依瑜伽论判此品中辨五种相故。七十五云复次胜义谛有五相,一离名言相,二无二相,三超过寻思所行相,四超过诸法一异相,无遍一切一味相。今依此经摄为四段。”[16]

 

胜吕信静则据《瑜伽论》摄抉择分对《胜义谛相品》的五相抉择,将《解深密经》判为十个主题。关於这十个主题在各品中的分配,胜吕并未进一步申说,我们可以据圆测的说法,大致作一划分,即将胜义谛相品以五主题分为四段,後六品则分为五个主题,故以《解深密经》十章十个主题,尽管并非一章一主题。[17]

 

胜吕信静与吕澂关於《解深密经》主题分类看法的不同,实际上涉及到对於《解深密经》原始形态及其结构的看法。《解深密经》共有四种汉译和一种藏译,梵文原本现已不存。圆测在疏中曾就《解深密经》梵本及四种汉文异译做过如下说明:

 

此经一部,自有二种,一者广本有十万颂,二者略本千五百颂,然此略经梵本唯一,随译者异乃成四部,一者宋时元嘉年中中印度僧(旧云天竺)求那跋陀罗(宋云功德贤),在於润州江甯县东安寺翻出一本名相续解脱,唯有一卷或两卷或总十七纸,於一卷内有二题目初十纸半名相续解脱地波罗蜜了义经一卷,後有六纸半名相续解脱如来成所作随顺了处义经,虽无品目如其次第,当解深密最後二品,二者後魏延昌二年印度僧菩提流支(魏云道希),在於洛阳嵩山少林寺翻出一本名深密解脱经,有其五卷,品有十一,六十七纸(一序品,二圣者善问菩萨问品,三圣者昙无竭菩萨问品,四者圣者善清净慧菩萨问品,五慧命林菩萨问品,八圣者成就第一义菩萨问品,九圣者弥勒菩萨问品,十圣者观世音自在菩萨问品,十一圣者文殊师利法王子菩萨问品也。)三者陈朝保定年中西印度内优禅那国三藏法师拘那罗陀(陈云亲依或名真谛,此三藏入汉国历三朝谓周梁陈)於西京故城内四天王寺更翻一本名解节经,唯有一卷,有其四品,纸九张半。当解深密初之二品,无序品名,开胜义谛以为四品(一不可言无二品,二过觉观境品,三过一异品,四一味品也。)若依真谛翻译目录云,陈时天嘉二年於建造寺译解节经一卷,义疏四卷,四者大唐贞观二十一年三藏法师玄奘在於西京弘福寺更翻一本,名解深密,总有五卷,开品为八,六十八纸(一序品,二胜义谛相品,三心意识相品,四一切法相品,五无自性相品,六分别瑜伽品,七地波罗蜜多品,八如来成所作事品)”[18]

 

根据圆测的说法,《解深密经》梵本原有广略两本,广本十万颂,略本千五百颂。四种汉译均据略本译出。求那跋陀罗的宋译本名《相续解脱地波罗蜜了义经》与《相续解脱如来成所作随顺了处义经》,相当於玄奘八品译本中的最後两品;菩提流支的魏译本名《深密解脱经》,五卷十一品;真谛的陈译本名《解节经》,只有一卷四品,相当於奘译本八品中的初二品,无《序品》名。玄奘译本名《解深密经》,共有五卷八品,包括《序品》。

 

关於四种异译的关系,圆测也曾更为明确地指出:

 

如解深密具有八品,而差别者,解节唯有最初二品,阙无後六,相续解脱当後二品,阙无前六,深密解脱有十一品於胜义谛开为四品。”[19]

 

其中菩提流支译《深密解脱经》将胜义谛品开为四品,因此合後六品与《序品》,成十一品,与藏译本十一品的品目一致,而且《瑜伽师地论》摄抉择分对《解深密经》的引用除去序品外全文引用,分成十段,亦与菩提流支译本和藏译本品目一致,再参及真谛译本四品内容是开胜义谛相品而成,其中添进了相当於《序品》的内容,但并未单独列为《序品》,故大致可以推断《解深密经》原始形态应为十一品,而其中的《序品》由於《瑜伽论》和《解节经》都不曾有,所以《序品》可能为後来附加,《解深密经》的最初形态结构应为十品,将胜义谛相品分为四品。

 

圆测提出的《解深密经》广本略本有别之说,实际上可能并非空穴来风。关於真谛译《解节经》,《历代三宝记》中曾载有此经本有一十八品,今此一卷止是第四一品,真谛略出以证义耳这样的说法,圆测在《解深密经疏》中亦指出:真谛翻解节经意,确明胜义谛相,故十八品内但翻中间四品,略而不翻余十四品。”[20]胜吕信静亦考证说,真谛译《解节经》四品序文与结文完整,但其所用结文说观世音菩萨与十地波罗蜜,很可能是利用的地波罗蜜多品的结文,这表明《解节经》是了解大本解深密经的。此外,求那跋陀罗译的两经在结文处分别言道:尔时观世音菩萨白佛言,世尊,相续解脱经中,此经何名,以及尔时文殊师利白佛言,世尊,相续解脱经中,此经何名等,说明这两经很可能是从大本《解深密经》中拔出别行的。但真谛与求那跋陀罗所据大本《解深密经》究竟是广本还是略本,却仍然无法确证,圆测在疏中虽肯认《解深密经》有广略之别,但大意是认定汉译均出自略本,因此,所谓大本《解深密经》应该是就十品或十一品本而言。大本《解深密经》的存在,虽不能直接说明四种异译出自同本,但至少可以说明四种异译在品目上的差别,并不意味着该经各品是逐渐形成的,极有可能是集中编撰而成。当然,《序品》则可能是後来附加的,关於《序品》的问题,我们在下节中会有集中分析。

 

此外,关於四种异译的译名不统一问题,是否意味着各译家对於《解深密经》全经主题上理解上的不一致,是一个值得探究的问题,实际上这个问题也曾为近来学者所关注。对此,圆测曾在疏中作过详细解说和会通:

 

言名异者貌,四本不同,一相续解脱,二深密解脱,三者解节,四解深密,解深密者,若依梵音涅谟折那那地,言涅谟折那,此翻名解,那地解为深密,释其名义如前已说,言解节者如真谛记解即解释,节谓坚结,坚是坚固结缚犹如木节及人骨节并有坚固拘结缠缚,此经所明甚深密义,难可通达,难可解释,故非凡夫新行菩萨所能解了,故说此义名为坚结,此经能解故名解节。解节之义凡有五种,一深密义,如法身等,难可通达,名为义结,此经能释故名解节;二者无明习气惑凡夫二乘所不能破,故说此惑名为坚结,由缘真实能灭此惑,故说真实名为解节;三者智慧缘此真实亦说此智名为解节,从境得名也。四者此经文句名为解节,从所显得名;五者一切三乘教中所有微细难可了义,聚在此经分明解释,故说此经名为解节,若具分别如真谛记,所言相续解脱、深密解脱未见说处,准义释者,涅谟折那含有二义,一者解释义如上已说,二者解脱义,故二本经皆云解脱,言那地者含有三义,一者深密义,二者坚结义,如上已释,三者相续义,是故二经一名相续解脱,二名深密解脱,此上二释准真谛而可了知,言相续解脱者,谓所知障坚结相续难可解脱,今一部释甚深义便能解脱烦恼相续故名相续解脱经,即当真谛记中第二烦恼解节义,言深密解脱者,当第三智慧解节也。虽有此释据实即是译家谬也。”[21]

 

根据圆测的看法,四种译本译名的不统一,是由对经名梵文理解之不同所导致的。该经梵文Samdhinirmocana(那地涅谟折那)中,Samdhi(那地)一词,圆测据其意义,认为其具有深密”“坚结相续这三种意味,nirmocana(涅谟折那)一词,则准义释大概可以疏解为解释解脱两义。在Samdhi(那地)一词的疏释中,深密义就法身等所谓义结而言,而相续义则就无明习气等烦恼结使的相续难断而言,因此,Samdhi(那地)一词的基本含义应是坚结,既指法身义结之难解,难可通达,难可解释,亦指烦恼相续的难可解脱而言。於是,相续解脱深密解脱这样的译名便可疏通,而解节这样的能解”“甚深密义的译名也能成立。圆测根据真谛记中的会释,将相续解脱解为通过释甚深义便能解脱烦恼相续,而深密解脱则是智慧解节,这里,nirmocana(涅谟折那)的义,便可既通解释亦通解脱,亦即:通过解释甚深密义而得解脱。

 

《瑜伽伦记》中对此经名的解释亦取会通疏释的方式,云:

 

梵本一音,具含三义,一、两物相续义,二、骨节相连义,三深密义。历代三藏各取一义,故译名不同。”[22]

 

不过,圆测却对这种准义释而作的会通不以为然,认为虽有此释,据实即是译家谬也。也就是说,这种会通只是就其经义大致所作的疏释会通,究其实,之所以会有译名上的不一致,仍然是其他译家存在着理解错误。圆测对该经名的理解和该经宗旨有自己明确的看法:

 

解谓解释,深即甚深,密即秘密,此经宗明境行及果三种无等,解释如是甚深之义,名解深密经者。”[23]

 

这表明他仍然是以解释”“如是甚深”“秘密显了义作为该经宗旨,而这一点是与真谛通过《解节经》的经名翻译所明确地宗旨理解是相一致的,强调的是该经的解释义而非解脱义。

 

关於《解深密经》宗旨中的解释解脱义的抉发与取舍,在一定意义上关乎《解深密经》的解读方向。不过,正如圆测所作会通所表明的,严格说来解释解脱之间暧昧性,可能恰恰是二者之间内在关联的方式,而这种关联方式,不仅透露出瑜伽行派所具有的解释学性格与实践性格之间相关性,而且这种相关性也与瑜伽行派在佛教思想史上的定位及自觉有关,即通过《解深密经》以显了的分析的方式对中观学中的以辨证的密义方式所传达的大乘义理和实践旨趣的解释,将大乘的义理和实践精神以阿毗达磨佛教的经院传统能够理解和接受的方式解说传达出来。[24]

 

        二 《序品》的性质及其与《解深密经》正说分的关系问题

 

《解深密经》中的《序品》有四种流传形态,一是《瑜伽师地论》摄抉择分中引用的《解深密经》,是无《序品》的《解深密经》形态;二是真谛译《解节经》中未单列《序品》,却在第一品中添进了相当於《序品》的内容,而且其说法场所为秽土说法,不同於其他《序品》中的十八圆满净土说法;三是菩提流支译《深密解脱经》、玄奘译与藏译《解深密经》的序分单列一品的形态。求那跋陀罗译本相当於《解深密经》後两品,因此不存在《序品》形态问题。

 

玄奘译《解深密经》的《序品》与玄奘译《佛说佛地经》的《序品》全同,欧阳竟无从遁伦《瑜伽伦记》中截取《解深密经》部分的解疏时,为补足《瑜伽伦记》中所缺对瑜伽论中《解深密经》序品本文的解说,而将亲光《佛地经论》中对序品的解说完全挪用。[25]此外《序品》前半部分亦为无着《摄大乘论》彼果智分引用,因此无性和世亲在各自《摄大乘论释》中对《摄大乘论》中这部分内容的疏释,也构成解说《序品》的重要依据。不过值得注意的是,真谛所译《摄大乘论》及其所译世亲的《摄大乘论释》中都曾涉及了相当於奘译《序品》中的内容。[26] 圆测在解说《序品》即基本依照《佛地经论》的亲光释,参酌奘译世亲、无性《摄大乘论释》,间或引证真谛译世亲《摄大乘论释》,再证之以《真谛记》与玄奘的三藏口义。下面我们将对《解深密经》《序品》的性质及其与《解深密经》正说分的关系问题,逐步加以分析和澄清。

 

在奘译《摄大乘论》彼果智分十一中所引用与《解深密经》的《序品》相同部分,如下文所示:

 

复次诸佛清净佛土相云何?应知如菩萨藏百千契经序品中说,谓薄伽梵住最胜光曜七宝庄严。放大光明普照一切无边世界。无量方所妙饰间列。周圆无际其量难测。超过三界所行之处。胜出世间善根所起。最极自在净识为相。如来所都诸大菩萨众所云集。无量天龙、药叉、健达缚、阿素洛、揭路荼、紧捺洛、莫呼洛伽、人非人等常所翼从。广大法味喜乐所持。作诸众生一切义利。蠲除一切烦恼灾横。远离众魔过诸庄严。如来庄严之所依处。大念慧行以为游路。大止妙观以为所乘。大空无相无愿解脱为所入门。无量功德众所庄严。大宝花王之所建立大宫殿中。”[27]

 

这段引文从薄伽梵起至大宫殿中,与《解深密经》序品全同,但是却将这段相同文字归之于所谓菩萨藏百千契经序品的名下。它提示我们注意到菩萨藏百千契经序品与《解深密经》《序品》的关系问题,以及《菩萨藏百千契经》与《解深密经》的关系问题。

 

奘译世亲《摄大乘论释》关於此段的解释,则云释曰:如菩萨藏百千颂经序品中说清净佛土,此净佛土显示何等殊胜功德。”[28]称《菩萨藏百千契经序品》为《菩萨藏百千颂经序品》,可知二经为一经。无性释则对《菩萨藏百千契经》未作说明。在真谛译《摄大乘论》及世亲《摄大乘论释》中都曾提到了百千经菩萨藏缘起

 

论曰:如言百千经菩萨藏缘起中说。释曰:总举诸经故称如言,菩萨藏中有别净土经,经有百千偈,故名百千经;又华严经有百千偈,故名百千经。於此经缘起中广说净土相。”[29]

 

根据真谛的说法,百千经菩萨藏缘起总举诸经故称如言,所谓百千经是一种统称,既可以指菩萨藏中具有百千偈规模的净土经,也可以指菩萨藏中具有百千偈规模的华严经。因此,无论是菩萨藏百千契经还是百千经菩萨藏,都是就菩萨藏中一类经典而言,百千偈”[30]百千颂百千经百千契经,都是就这类经典的规模而言,所谓百千即是十万《华严经》有百千偈一句,据《华严经传记》卷一中称,西域传说此《华严大不思议解脱经》有三本,其中上中两本隐而不传,下本有十万偈,四十八品,现流天竺,而在《大智度论》卷一百中也说《不思议解脱经》有十万偈,此外晋译《六十华严经後记》中亦说《华严经》梵本凡十万偈,《四十华严经後记》中也提到了所谓的大方广佛华严经百千偈。这说明,《华严经》原本是有十万颂、百千偈的规模,此百千偈是就该经梵本规模而言。[31]上文所引圆测所说《解深密经》广略本大小规模时,即指出广本《解深密经》为十万颂,因此,我们可以推断说,此处所说菩萨藏百千经百千偈是指《解深密经》广本十万颂而言。

由於《瑜伽师地论》摄抉择分中引用的《解深密经》缺序品,而且真谛译《解节经》中的序分内容不仅没有单列,而且在内容上也是秽土说法而不同于其他诸本的净土说法,这些都表明《解深密经》《序品》与《解深密经》正说分之间并不是自在一体的,而是有分合移动关系的,而且《序品》内容也不是始终一致的。因此,我们可以再进一步推断,以净土说法为内容的《解深密经》《序品》(包括奘译本、藏译本以及菩提流支译本),很可能是从属於十万颂(百千偈)广本《解深密经》的《序品》,所以无着在《摄大乘论》中也能够独立引用,而且其作为广本的序品,自然也能够为属於广本的略本所自然运用。结合上文所述圆测关於汉译本均出於略本的说法,奘译本与菩提流支译本所据略本中取用广本序品也是极自然的。

 

关於序品的性质,胜吕信静亦曾指出,菩萨藏百千契经不是固有名词,不过他认为,这里提到的菩萨藏百千契经是指菩萨藏中与净土说有关的经文有百千颂(十万颂),其中的代表可以举《华严经》为例,不过在现存的《华严经》中并没有菩萨藏百千契经序品中提到的十八圆满净土说法,因此,可以说《序品》不是对特定经典而作的《序品》,是对以百千颂为数的说净土教的全体经典而作的序品。

 

胜吕也指出,《解深密经》最先作成的是除去《序品》的正说分全体,这一点可以从《瑜伽论》摄抉择分的引用中推知,这表明《序品》是与正说分相互独立的部分,而《序品》是以菩萨藏百千契经序品的名目作成,然後附加到《解深密经》之上,因此,出现了《佛地经》也以此《序品》为自己《序品》的状况。[32]

 

胜吕的研究,并没有说明作为《解深密经》之《序品》所从出的菩萨藏百千契经究竟是何种性质和状况的经典。菩萨藏百千契经固然不是固有名称,而是对一类经典规模的统称,但是具有这样规模的经典,却似乎不只有一种,胜吕并没有说明能够作为《解深密经》之《序品》的菩萨藏百千契经序品,究竟是何种有百千颂规模的经典的序品。根据胜吕的观点,菩萨藏百千契经序品由於不是对一部特定经典所作,因此它很可能是对说净土教的有百千颂规模的全体经典而作的序品。他并没有将《解深密经》广本十万颂与菩萨藏百千契经联系起来,而其关键在於很可能误解了上引真谛译世亲《摄论释》中的引文,将《华严经》作为了经有百千偈别净土经的代表,而不知有百千偈的《华严经》亦是百千经之一种。对於菩萨藏百千契经作为对一类经典规模的统称,进而联系到圆测关於《解深密经》广略本的说法,从而将菩萨藏百千契经序品归之於广本《解深密经》的看法,不同于胜吕信静以上关於《序品》来源的说法。

 

关於《序品》,还有一个问题需要辩明,即真谛译《解节经》第一品相当於序品部分的内容,与其他诸译本中序品内容不同的问题。这种不同也关系到对序品与正说分关系的理解。《解经经》不可言无二品第一中云:

 

如是我闻,一时佛婆伽婆,,与大比丘众九万九千人俱,皆阿罗汉诸漏已尽,所作已办舍诸重担,获得己利尽诸有结,心善得解脱善得自在,善得奢摩他毘婆舍那,其名曰净命阿若憍陈如等。(下略)[33]

 

圆测在《解深密经疏》中曾就《解节经》序分有无的问题做过说明:

 

为成此经具足三分故,不二品内安通序文,一味品末安後流通,故真谛记第一卷云,经初不说通序文者,译家略故。解云,不安品目,故说为略,非无序文名之为略。”[34]

 

圆测认为,《解节经》不是没有序品,而只是不安品目而已。比较《解节经》中相当於序品的内容与《解深密经·序品》,主要有如下几处不同:一、由《解深密经·序品》中的住最胜光耀七宝庄严十八圆满净土说法,变成了住王舍城耆闍崛山的娑婆世界王舍城的秽土说法;二是闻法众生由如来所都诸大菩萨众所云集,变成了与大比丘众九万九千人俱等。正如上文中所提到的,真谛在其译《摄大乘论》及世亲《摄大乘论释》中曾经引用了百千经菩萨藏缘起中的内容,而这些内容也是《解深密经·序品》的内容。那麽,这是否说明《解节经》序分的内容另有所本,而且当时还未将百千经菩萨藏缘起(缘起分即序分)作为《解深密经》的《序品》?宇井伯寿即认为《解节经》中秽土说法的内容,属於更古的形态。[35]不过,对我们来说,《解节经》序品与《解深密经》序品的不同,至少说明了序品与正说分之间的离合关系是历史性的,也就是说,是经过了一个历史选择过程的。

 

以上是笔者《解深密经》及圆测《解深密经疏》研究的一个引子,通过对圆测《解深密经疏》相关内容的研究,试图对《解深密经》的结构、形态及主题,《解深密经》中序品的问题有所分析,以对《解深密经》在瑜伽行派学说文献史上的状况和位置有一个粗步的认知,为以後对《解深密经》及《解深密经疏》的深入研究奠定一个基础。[36]

 

 



[1] 欧阳竟无《解深密经注》叙,金陵刻经处版。

[2] 山口益,《般若思想史》五,52-53页。京都法藏馆,1999年版。

[3] 胜吕信静,《初期唯识思想の研究》序论,3-25页,春秋社,1989年版。

[4] 归之与弥勒名下的五部论书,汉传与藏传有所不同,汉传五部为:一、《瑜伽师地论》;二、《分别瑜伽论》(已散佚);三、《大乘庄严经论》;四、《辨中边论》;五、《金刚般若波罗蜜经论》;藏传五部为:一、《大乘庄严经论》;二、《辨中边论》;三、《法法性分别论》;四、《究竟一乘宝性论》;五、《现观庄严论》。

[5] 如何看待弥勒教与无着学的关系,是一个值得研讨的问题。吕澂认为在无着、世亲之前便存在一批瑜伽师,而无着、世亲是继承这一系统的,而至於这批瑜伽师是否托名弥勒则尚难确定,这批瑜伽师宣扬过《菩萨地》,但却并没有形成系统的教说。参见吕澂,《印度佛学源流略讲》第五讲,《吕澂佛学论着选集》第四卷,2200页,齐鲁书社版。宇井伯寿认为不能将传说中兜率天的弥勒佛与历史上的弥勒混同,传授无着《瑜伽论》的弥勒菩萨,严格说来是就是弥勒论师。弥勒菩萨只是对弥勒论师的尊称惯例。弥勒论师则在《瑜伽论》外尚有多种着作。参见宇井伯寿,《瑜伽论研究》绪言,三-四页,以及第七《菩萨地抉择分と解深密经》,八三-八四页,岩波书店版;亦请参见氏着《印度哲学研究》第一卷,第三五五页。

[6] 胜吕信静的这种看法与他对於瑜伽行唯识学史的整体看法有关,他认为在弥勒五部中并没有形成统一完整的教义,初期唯识学的完整体系是形成於无着而发展於世亲之手的,後世诸论师的分歧,严格说来并不是对初期唯识学体系的根本解释不同所导致的,而是从整体上与无着、世亲的学说一脉相承,都属於所谓随圣典的唯识学派,而与陈那等人的随论理的唯识学派有别。随圣典的唯识学派随论理的唯识学派的分别出自藏传,胜吕以随圣典的唯识学派作为瑜伽行派的本流,以无着的地之五部(《瑜伽论》)为依止,以八识说为核心特徵,用以统属世亲以後忠於本文趣旨进行注释的论师,以区别於具有独创性的、以量论为核心的、说六识的陈那法称之学。参见前揭书,序论,6页。

[7]欧阳竟无在《解深密经叙》中说:解深密经,摄大乘论,为无着学,窥基有言,经中之论阿毗达磨经、解深密经是。摄大乘论者,阿毗达磨经所出也。《竟无内外学》藏要经叙,金陵刻经处版。

[8] 法成,为西藏前宏期着名译师,于唐大和七年来游沙州,尔後往返于甘州、沙州之间,译经说法,垂三十年,其事蹟与着述于敦煌遗书尚可考见。考其译述,由汉译藏有十余部,由藏译汉数部,经论讲疏若干部,曾讲疏瑜伽论,校汉藏两译之异同。

[9] 关於藏传《解深密经》疏的研究,1992年北美佛教学者鲍尔斯(John Powers)出版了藏传《解深密经无着与智藏二疏》的研究;日本学者则早在上个世纪中期即开始关注藏传无着《解深密经疏》的问题,参见西尾京雄,《无着造解深密经疏に就て》,《大谷学报》到二十卷第一号(1939);《无着造解深密经疏》,(二)(三),《大谷学报》第二十卷第一号(1941),第三号;《无着造解深密经疏に就て》,《佛地经论之研究》(东京:国书刊行会,1940[1982])。中国学者黄忏华也曾提及藏译中有无着所造的《解深密略释》,见《中国佛教》第三册(中国佛教协会编),《解深密经》条,72页。

[10] 野泽静证,《大乘佛教瑜伽行の研究——解深密经圣者慈氏章及び译注》(京都:法藏馆,1957);长泽实导,《瑜伽行思想と密教の研究》(东京:大东出版社,1987);稻叶正就,《圆测解深密经疏散佚部分の研究》(京都:法藏馆,1949)。参见林镇国,《解释与解脱——论解深密经的诠释学性格》一文,收於氏着《辨证的行旅》181页,台湾立绪版。

[11] 拉莫特为比利时着名佛教学者普桑(Louis de la Vallee Poussin)最着名的弟子,在《解深密经》法译之外,还於1935-36年间翻译出版了世亲《大乘成业论》,1939年翻译出版了无着《摄大乘论》。参见美国学者悦家丹(又译丹·卢梭斯,Dan Lusthaus),《二十世纪西方唯识学研究回顾》(魏德东译),载於《中国哲学史》20024期,25-33页。

[12] 参见上引悦家丹文的注释。

[13] 欧阳竟无,《解深密经叙》,《竟无内外学》藏要经叙,金陵刻经处版。

[14] 参见吕澂,《印度佛学源流略讲》第五讲,2186页,另参同书《阿毗达磨泛论》,《吕澂佛学论着选集》第四卷,齐鲁书社版。对佛说法形式的关注及相关研究,是欧阳竟无与吕澂师弟佛学研究的特色之一,对佛说法形式与佛说法内容关系的相互关系的研究,是他们系统化佛学,对佛学整体进行重新组织的根据之一。

[15] 圆测,《解深密经疏》卷六,一至二页,金陵刻经处版。

[16] 圆测,《解深密经疏》卷六,二页,金陵刻经处版。

[17] 胜吕信静,前揭书,第二章,297页。

[18] 圆测,《解深密经疏》卷第二,一至二页,金陵刻经处版。

[19] 圆测,《解深密经疏》卷第二,三页,金陵刻经处版。

[20] 圆测,《解深密经疏》卷第三,一页,金陵刻经处版。

[21] 圆测,《解深密经》卷第二,二至三页,金陵刻经处版。

[22] 欧阳竟无编,遁伦《解深密经注》卷一之释名,金陵刻经处版。

[23] 圆测,《解深密经》卷第一,二页,金陵刻经处版。

[24] 关於《解深密经》解释学性格的分析,请参见林镇国,《解释与解脱——论解深密经的诠释学性格》,收於氏着《辨证的行旅》一书,台湾立绪版。亦请参见氏着,《解深密经:开放的解释学》一书中的相关内容。

[25] 参见支那内学院编,遁伦《解深密经注》。

[26] 参见玄奘译《摄大乘论本》彼果智分十一,大正藏31卷,151页上;奘译世亲《摄大乘论释》第十卷,大正藏31卷,376页下至377页中;奘译无性《摄大乘论释》卷十,大正藏31卷,.445页下至.446页中;真谛译《摄大乘论》智差别胜相第十,大正藏31卷,131页下至132页上,及其译世亲《摄大乘论释》卷十五,大正藏31卷,263页上至264页中。

[27] 玄奘译,《摄大乘论本》彼果智分十一,大正藏31卷,151页上。

[28] 玄奘译,世亲《摄大乘论释》卷第十,大正藏31卷,376页下至377页中。

[29] 真谛译,世亲《摄大乘论释》卷第十五,大正藏31卷,263页上至264页中。

[30] 隋三藏笈多共行矩译,世亲《摄大乘论释》卷第十中称此为百千偈修多罗菩萨藏缘起,大正藏31卷,318页上至318页下。

[31] 参见高观如,《华严经》条,《中国佛教》第三册(中国佛教协会编),6页,知识出版社版。

[32] 参见胜吕信静,前揭书,第二章,295页,春秋社版。

[33] 真谛译,《解节经》不可言无二品第一,大正藏16卷,.714页下。

[34] 圆测,《解深密经疏》卷三,一页,金陵刻经处版。

[35] 宇井伯寿,《摄大乘论研究》,59-60页。转引自胜吕信静,前揭书,294页。

[36] 本文是笔者圆测《解深密经疏》与《解深密经》系列研究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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