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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摄大乘论》「种子起因说」之探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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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日期:2010/01/16 18:20:15
學習次第 : 进阶

 

喇嘛网 日期:2010/01/16 18:17:15   编辑部 报导

《摄大乘论》「种子起因说」之探究


p. 47

提要

《摄论》成为「新熏说」主要依据论点的同时,又被「本有说」引用为教证,而《摄论无性释》等又诠释《摄论》为「本有新熏合说」,故引发笔者探讨《摄论》「种子起因说」的动机。

「本有说」、「新熏说」及「本有新熏合说」的定义,以及这三说对「种姓」的不同诠释,可以作为瑜伽行派典籍「种子起因说」的判定依据。本文依此研究的结果,发现《摄论》应该不是主张「本有说」,也不是主张「新熏说」,而比较有可能是主张「本有新熏合说」。

《成论》破斥「本有说」时引用了《摄论》的文句;反之,「本有说」所引用的教证在《摄论》则可能和「本有种子」无关;而且《摄论》「闻熏习」和类似「本有说」的「如来藏」应该也没有甚麽关系,所以说《摄论》应该不是「本有说」。另外,虽说《成论》引用了四段《摄论》的文句来作为「新熏说」的教证,但这些教证不便以之为「新熏说」的有力依据。《摄论》虽然没有明白出现「本性住种」或「习所成种」一词;但「不定种姓」成为「定种姓」、「新名言熏习」、「正闻熏习种子」等文即合乎「习所成种姓」的定义,而且文中的「三品正闻熏习种子」更是「本有新熏合说」才有的说明。

关键词:1.《摄大乘论》 2.种子起因说 3.本有说 4.新熏说 5.本有新熏合说

 



p. 48

略语表

壹、经论典籍

(略号) (经论名称、卷数、着者、译者) (大正藏经号) (卷数)
《中含》=《中阿含经》六十卷 大正藏No.26 Vol.1
《增含》=《增壹阿含经》五十一卷 大正藏No.125 Vol.2
《楞伽经》=《入楞伽经》十卷(元魏菩提流支译) 大正鑶No.671 Vol.16
《大智度论》=《大智度论》百卷(姚秦鸠摩罗什译) 大正藏No.1509 Vol.25
《瑜伽经》=《瑜伽师地论》百卷(玄奘译) 大正藏No.1579 Vol.30
《成论》=《成唯识论》十卷(护法造,玄奘译) 大正藏No.1585 Vol.31
《摄论》(P)=《摄大乘论》三卷(无着造,真谛译) 大正藏No.1593 Vol.31
《摄论》(H)=《摄大乘论本》三卷(无着造,玄奘译) 大正藏No.1594 Vol.31
《摄论世亲释》(P)=《摄大乘论释》十卷(世亲释,真谛译) 大正藏No.1595 Vol.31
《摄论世亲释》(H)=《摄大乘论释》十卷(世亲释,玄奘译) 大正藏No.1597 Vol.31
《摄论无性释》(H)=《摄大乘论释》十卷(无性释,玄奘译) 大正藏No.1598 Vol.31
《庄严经论》=《大乘庄严经论》(无着造,波罗颇蜜多罗译) 大正藏No.1604 Vol.31
《述记》=《成唯识论述记》二十卷(唐 窥基撰) 大正藏No.1830 Vol.43
《枢要》=《成唯识论掌中枢要》四卷(唐 窥基撰) 大正藏No.1831 Vol.43
《演秘》=《成唯识论演秘》十四卷(唐 智周撰) 大正藏No.1833 Vol.43

贰、专书

《摄论讲记》=《摄大乘论讲记》(印顺法师着)    

参、其他

大=《大正新修大正经》大藏经刊行会编,世桦出版社,台北,1990。    
《印佛研》=《印度学佛教学研究》    


p. 49

注释说明

一、本论文的注释采用「脚注」的形式说明於本文最末。

二、

本论文引用资料时,表示「某学者」「某年代的着作」及「着作页数」的方式如下:

例如:

释惠敏《「声闻地」における所缘の研究》

(1994,《ィンド学佛教学书5》东京:山喜房佛书林),第76页至第78页。

即表达为:参释惠敏(1994,76~78)

欲进一步了解注释中的引用资料时,请查阅本论文的「参考文献」。

三、「脚注」说明中若有需要参考其他资料时,以「参」「某学者」再加括号表示其「某年代」的着作中的「某页」;如:参释惠敏(1994,76~78)。

四、引用《大正藏》的资料时,《大正藏》第31册,第8页,中栏,即表达为:(大31,8b



p. 50

《摄大乘论》「种子起因说」之探究

目次

略语等

§1前言

§1.1研究动机

§1.2全文结构

§2瑜伽行派「种子起因说」之概述

§2.1「本有说」、「新熏说」及「本有新熏合说」的定义

§2.1.1「本有说」的定义

§2.1.2「新熏说」的定义

§2.1.3「本有新熏合说」的定义

§2.2「本有说」、「新熏说」及「本有新熏合说」的名称订立者及提倡者

§2.2.1「本有说」、「新熏说」及「本有新熏合说」的名称订立者

§2.2.2「本有说」、「新熏说」及「本有新熏合说」的提倡者

§2.3「种姓」与「本有说」、「新熏说」及「本有新熏合说」的关系

§2.3.1瑜伽行派「种姓」略述

§2.3.2「种姓」与「本有说」的关系

§2.3.3「种姓」与「新熏说」的关系

§2.3.4「种姓」与「本有新熏合说」的关系

§2.4小结

§3「有漏种」与「种子起因说」的关系

§3.1「有漏种」作为「本有说」的反证

§3.1.1「本识与染法更互为缘」

§3.1.2「阿赖耶识三相」



p. 51

§3.2「有漏种」与「新熏说」关系之商榷

§3.2.1「内种」

§3.2.2「名言熏习种子」

§3.2.3「业种」

§3.3「有漏种」与有新熏合说」的关系

§4「闻熏习」与「种子起因说」的关系

§4.1「闻熏习」略述

§4.2「闻熏习」与「本有说」关系之商榷

§4.2.1瑜伽行派的「如来藏说」

§4.2.2「闻熏习」受「如来藏说」影响值得商榷之处

§4.3「闻熏习」与「新熏说」关系之商榷

§4.3.1「正闻熏习种子」

§4.3.2「出世心种子」

§4.4「闻熏习」与「本有新熏合说」的关系

§4.4.1「正闻熏习种子」

§4.4.2「三品正闻熏习种子」

§5「种姓」与「种子起因说」的关系

§5.1「种姓」与「本有说」关系之商榷

§5.1.1「无始时来界」

§5.1.2「无种姓」

§5.2「种姓」与「新熏说」关系之商榷

§5.3「种姓」与「本有新熏合说」的关系

§5.3.1「种姓异非虚」

§5.3.2加行无分别智的因缘、引发、数习

§5.3.3「不定种姓」成为「定种姓」

§6结论

参考文献



p. 52

§1前言

§1.1研究动机

唯识论师对於「种子」的「起因」共提出了三种说法:一是护月的「本有说」,二是难陀的「新熏说」,三是护法的「本有新熏合说」;关於种子生起原因的学说,深浦正文以「种子?起因」为标题来介绍,[1]虽然目前笔者尚未寻得「种子起因说」的文献依据,但在本文中仍名之为「种子起因说」。

无着在《摄论》并没有明白表示自己是主张「本有说」、「新熏说」或「本有新熏合说」;由《成论》「新熏说」所列举五个教证中有四个是《摄论》的情形来看,《摄论》应该是「新熏说」的有力教证,近代学者也藉之判断《摄论》是「新熏说」。不过值得注意的是:《成论》破斥「唯本有」时虽引用了《摄论》作说明,但是出现在《摄论》的偈颂「无始时来界」在《成论》却被「本有说」引用为教证。[2]基本上「本有说」和「新熏说」立场相反,可是《摄论》却出现了同时被「本有说」和「新熏说」引用为教证的矛盾情形。

《成论》「新熏说」以《摄论》为有力教证;而《摄论无性释》、《秘义释》、《述记》和《究竟论》有指《摄论》为「本有新熏合说」之意,结城令闻亦持此说,欧阳竟无与熊十力却主张无着是谈种子「本有」,印顺法师更在其着作中再三强调《摄论》是「唯立新熏」,可见古代着述及近代学者对《摄论》的「种子起因说」都曾经研究过,但意见相当分歧;正因为目前学界对此课题尚未有一致的见解,所以笔者认为:《摄论》「种子起因说」是个相当值得注意的研究主题。

《述记》在叙述「本有说」、「新熏说」及「本有新熏合说」的教证时,

p. 53

即分别以「有漏种」和「无漏种」作说明,所以《摄论》「有漏种」和「无漏种」的内容就是本文所要注意的二大主题了!《摄论》的「有漏种」颇富探讨价值,尤其被「新熏说」引用的「内种必由熏习而生」更成为学者证明《摄论》是「唯立新熏」的依据,在目前学界探讨《摄论》「种子起因说」的研究成果中,「有漏种」的其他说明并不为人所注意,笔者特别以《摄论》「有漏种」的相关内容为探讨「种子起因说」的线索,这点研究线索应该也是本文的另一个特色。

既然瑜伽行派的「种姓」的别名之一是「种子」;「种姓」是指有能力证得涅盘者的「种子法」,《述记》在文中即判定「种姓」为「种子」中的「无漏种」。除此之外,《述记》也把「闻熏习」判为「无漏种」,所以说「闻熏习」是出世清净「种子」中的「无漏种」。由此可见「种姓」及「闻熏习」都同样是「无漏种」。基於这点认识,笔者在本文就把《摄论》的「无漏种」分为「闻熏习」及「种姓」这二点来探讨。

《摄论》的「闻熏习」颇受学者们注意;结城令闻、武内绍晃分别早在1935年及1950年就对《摄论》的「闻熏习」特立专题研究:《摄论》在讨论到「闻熏习」的来源时,无着说明了「闻熏习」是由「最清净法界等流」而生起的,[3]他的这个回答被难陀等论师作为成立「种子唯新熏说」的有力教证;[4]自此,学者们提到「新熏说」时,也都会提到「新熏说」和《摄论》的「闻熏习」有密切关系,并且把《摄论》归为主张「新熏说」,虽然这是学界较普遍的看法,但也有一些学者对此问题有不同的意见;如结城令闻、惠敏法师、高崎直道、长尾雅人等就有各别的主张。

另外的其他学者有从真谛的「解性赖耶」谈本论的内容与「如来藏」思想有关连,他们认为《摄论》在论证「闻熏习」时,和「如来」

p. 54

藏」思想有产生互相交涉的作用;但有学者如武内绍晃即对此看法不以为然。由此观之,《摄论》「闻熏习」确实存在着许多未解决的问题有待探讨,厘清「闻熏习」与「种子起因说」的关系乃笔者探讨重点,其中「闻熏习」与「如来脏」的关系等问题的探讨r即是本文研究特色之三。

在近代着作中可以发现学者对《摄论》的「种姓」漠然视之,更没有人注意到要把《摄论》的「种姓」与「种子起因说」扣上的关系。「种姓」和「种子起因说」之间的关系在目前学界中尚未被提来讨论,笔者认为「种子起因说」与「种姓」的关系是在研究《摄论》「种子起因说」时很重要的课题,由《摄论》对「种姓」的说明能够得知其「种子起因说」。本文以《摄论》的「种姓」为线索来探讨其「种子起因说」可以说是本文的第四个特色。

§1.2全文结构

绪论 第一章 研究动机、资料及研究方法、全文结构等。
正文 第二章 厘清「种子起因说」的定义等问题。
第三章 探讨《摄论》的「种姓」与「种子起因说」的关系。
第四章 探讨《摄论》的「有漏种」与「种子起因说」的关系。
第五章 探讨《摄论》的「闻熏习」与「种子起因说」的关系。
结论 第六章 总结全文。

§2瑜伽行派「种子起因说」之概述

§2.1「本有说」、「新熏说」及「本有新熏合说」的定义

§2.1.1「本有说」的定义

 

《成论》提起「本有说」的主张是 「一切种子皆本性有,不从熏生。」,

p. 55

[5]
「熏习」只是令「本有种子」「增长」罢了。[6] 笔者现以图表说明「本有说」,图中○的A代表了无始以来法尔本具的「本有种子」,A1、A2等则表示增长後的「本有种子」:

简而言之,护月倡导的「本有说」认为一切有漏种子、无漏种子都不能靠「熏习」而形成,种子的形成是「无始以来法尔」「法尔成就」,故名「本有种子」,这个「本有种子」也会被现行「熏习」,不过现行「熏习」的力量无法形成新的种子,只能令「本有种子」增长罢了!

§2.1.2「新熏说」的定义

《成论》在本文中的指出难陀论师「新熏说」的基本主张是「种子皆熏故生」,[7]不论「有漏种」或「无漏种」,皆不是先天本有,种子之所以能够生起,都是由「熏习」而生起的。「新熏说」所列举的五个「教证」中,《摄论》占了四个,显然难陀相当注重《摄论》,可能是之为「新熏说」的代表论着吧!



p. 56

综合以上所述,笔者现以图表说明「新熏说」的主张如下,图中○的B代表了无始以来的「新熏种子」,B1、B2等则表示增长後的「新熏种子」:

§2.1.3「本有新熏合说」的定义

护法在《成论》表明了「本有新熏合说」的立场:「种子」各有「本性住种」和「习所成种」二类。「本性住种」相当於「本有种子」,「习所成种」则类似「新熏种子」。[8]《成论》叙述其「本有新熏合说」如下: 由此应信:有诸有情无始时来有无漏种不由熏习法尔成就,後胜进位,熏令增长,无漏法起,以此为因,无漏起时复熏成种,有漏法种类此应知。[9] 由此应知:诸法种子各有「本有」、「始起」二类。[10]

笔者现以图表列示如下:

p. 57

由上观之,「本有新熏合说」的「本性住种」是「无始以来」「法尔成就」的,「熏习」的力量能令之「增长」;「增长」後的「本性住种」能在现行的势力下生种子,种子又起现行,现行再度产生「熏习」的作用,这种「熏习」的作用就具有生起「习所成种」的力量,当「习所成种」生起时,已是「入见道」。

∫2.2「本有说」、「新熏说」与「本有新熏合说」名称订立及提倡者

∫2.2.1「本有说」、「新熏说」与「本有新熏合说」名称订立者

  本有说 新熏说 本有新熏合说
护法:《成论》 (本有) (始有) --
窥基:《述记》 唯本有说 唯新熏说 --
窥基:《枢要》 -- 新熏说 新旧
智周:《演秘》 本有宗 唯新熏宗 新旧合宗


p. 58

§2.2.2「本有说」、「新熏说」与「本有新熏合说」的提倡者

  本有说 新熏说 本有新熏合说
首倡者(?) (上古以来的) 胜军祖师 戒贤论师
提倡者 护月论师 难陀尊者 护法论师

§2.3「种姓」与「本有说」、「新熏说」及「本有新熏合说」的关系

§2.3.1瑜伽行派「种姓」略述

「种姓」(gotra)是有能力证得涅盘者的「种子法」,瑜伽行派所谓的「五姓各别论」一般乃分类众生的根机为「菩萨种姓」、「独觉种姓」、「声闻种姓」、「不定种姓」及「无种姓」。瑜伽行派经论不会同时列举「如来种姓」及「菩萨种姓」;「不定种姓」和「无种姓」在瑜伽行派经论也不一定会同时被提起。笔者现综合深浦正文及村上专精为「五姓各别」所作的图表另外列明之:[11]


     ┌─(1)菩萨种姓(如来种姓)────────────────────────────┐
     ├─(2)独觉种姓───────────────────          │
     ├─(3)声闻种姓─────────────────── 定性二乘─ 不成佛 │ 成佛
     │       ┌──独觉•声闻不定───          │
五姓各别 ├─(4)不定种姓──┼──声闻•菩萨不定─────────┐      │
     │       ├──独觉•菩萨不定─────────┼──────────┤
     │       └──独觉•声闻•菩萨不定─────┘      │
     │       ┌──断善阐提────────────────────────┘
     └─(5)无性有情──┼──大悲阐提────────────┐
              └──无性阐提────────────┴─────────不成佛

§2.3.2「种姓」与「本有说」的关系

《成论》叙述「本有说」时,文中举出《楞伽经》、《意地》和《菩萨地》作为其「教证」,在「本有说」七个「教证」中,说明「种姓」

p. 59

「本有」的就占了三个,或许护月等上古以来的论师们正是为了让「五姓各别论」在瑜伽行派的学界中更站得住脚而成立「本有说」的吧!

笔者发现:《声闻地》相当符合「本有说」的理论,《声闻地》有提到「种姓」是「无始世展转传来法尔所得」,[12]这合乎「本有种子」的条件。其次在《声闻地》有关「种姓」种类的说明中,有提到「不住种姓」、「声闻种姓」、「独觉种姓」及「大乘种姓」,[13]但没有列举出「不定种姓」这种强调熏习作用的种姓,而且文中的「种姓」是「不可移转」、「不可舍离」的,[14]这都显示了《声闻地》的「种姓」具有不可改变的固定性质,正好诠释了「本有说」的定义。此外,《声闻地》的「种姓」是「未能与果」「未习成果」,所以是「细」的,[15]「种姓」具有「细」的特质则是前文所谓的「本有种子」。

由此观之,主张「本有说」的论师在叙述「种姓」时,应该不会出现强调熏习的「不定种姓」,而会强调「无种姓」、「声闻种姓」等种姓的本质性及固定性。

§2.3.3「种姓」与「新熏说」的关系

法宝在《究竟论》第四卷「五性差别由新熏」非常明确的把「五种姓」和「新熏」扣上关系,为「新熏说」找到了很有力的线索。《成论》叙述「新熏说」与「种姓」的关系时,也特别在文中立一段「解种姓文」来会通《入楞伽经》等的说明,文中证明「种姓」的差别是「依障而立」,而不是依「无漏种」而安立。

支持「新熏说」的论师在说明「种姓」的种类时,应该不会出现不可成佛的「无种姓」,

p. 60

因为「无种姓」的不能成佛已经违背了「新熏说」「一切众生皆可成佛」的基本理论;法宝在《究竟论》中即提到了「一阐提」在「诸佛不舍众生」的情形下,还是能得到涅盘,[16]可见「新熏说」确实主张「一切众生皆可成佛」,而不认为有不能成佛的「一阐提」。

§2.3.4「种姓」与「本有新熏合说」的关系

《成论》提到「本有新熏合说」与「种姓」的关系时,也不忘同时照顾到「本有说」与「新熏说」对「种姓」诠释的不同,而在文中意图结合此二说差异之处。护法主张「本有无漏种」的不同能成就不同的「种姓」,而「本有无漏种」的不同也正是「断除二障」不同层次的结果,[17]所以说护法所提倡「本有新熏合说」是结合了「本有说」和「新熏说」的特色。

《成论》卷九指出「习所成种姓」乃由「闻法界等流法」「熏习所成」,[18]文中定义「习所成种姓」乃由「闻法界等流法」「熏习所成」也可以作为「习所成种」的一个判断依据。另外,《安慧释疏》文中的「习所成种姓」被定义为由「不定种姓」的成为「定种姓」,依此而论,凡主张「本有新熏合说」的论师在叙述「种姓」时,应该也都会注意到「种姓」的类别中有「不定种姓」,而且会在文中强调「不定种姓」的成为「定种姓」。

由此观之,支持「本有新熏合说」的论师在说明「种姓」时,应该会透过「本性住种」的先天本具、固有不变来叙述「种姓」的特质,所以会出现定性的「菩萨种姓」、「独觉种姓」及「声闻种姓」,

p. 61

还有不能成佛的「无性种姓」。不过,「本有新熏合说」也同时会强调「习所成种」的可塑性和开展性;而认同「一切众生皆可成佛」的理念;如此一来,「本有新熏合说」理论之下的「种姓」就有「菩萨种姓」、「独觉种姓」、「声闻种姓」、「不定种姓」以及「无性种姓」这五种不同了!

§2.4小结

比较项目 本有说 新熏说 本有新熏合说
种子名称 本有种子 新熏种子 本性住种 习所成种
有漏种、无漏种        
和种姓的关系 种姓各别论
无「不定种姓」
有「无性种姓」
一性皆成
有「不定种姓」
无「无性种姓」
「菩萨种姓」、「独觉种姓」、
「声闻种姓」、「不定种姓」、
「无性种姓」
种子的成就 无始成就 无始成就 无始成就 无始成就
种子的生起 法尔本有 熏习而生 法尔本有 依本性
住种熏习而生
种子的品类 一品 一品 三品
熏习的作用 增长种子 生起种子 增长种子 依本性
住种熏习而生
种子麤细 (细) (麤)
学说成立顺序 1 2 3

§3「有漏」与「种子起因说」的关系

§3.1「有漏种」作为「本有说」之反证

§3.1.1「本识与染法更互为缘」

《摄论》叙述「阿赖耶识与彼杂染诸法同时更互为因」时,以「明灯焰炷生烧」

p. 62

及「芦束互相依持」为譬喻,而说明其「本识与染法更互为缘」的主张。[19]

《成论》在破斥「唯本有」时,引用了《摄论》这段文来说明种子可由熏习而生,因为如果「本有说」能成立的话,「转识」就不应与「阿赖耶识」为因缘性,其文如下: 若唯本有,转识不应与阿赖耶为因缘性,如契经说:「诸法於识藏,识於法亦尔,更互为果性,亦常为因性。」此颂意言:阿赖耶识与诸转识,於一切时展转相生,互为因果。摄大乘说:「阿赖耶识与诸杂染法互为因缘,如炷与焰展转生烧,又如束芦互相依住,唯依此二建立因缘,所余因缘不可得故。」若诸种子不由熏生,如何转识与阿赖耶有因缘义。[20]

由《成论》这段说明来看, 「阿赖耶识与杂染法互为因缘,如炷与焰展转生烧,又如束芦互相依住,唯依此二建立因缘,所余因缘不可得故。」是引自《摄论》之外, 「诸法於识藏,识於法亦尔,更互为果性,亦常为因性。」这个源自《阿毗达磨大乘经》的偈颂在《摄论》也有被引用。[21]

§3.1.2「阿赖耶识三相」

此外,《摄论》在说明「阿赖耶识三相」时,乃分别就其「自相」、「因相」及「果相」安立,其文如下:

p. 63

如是已说安立阿赖耶识安立异门,安立此相云何可见?安立此相略有三种:一者、安立自相,二者、安立因相,三者、安立果相。此中安立『阿赖耶识自相』者,谓依一切杂染品法所有熏习为彼生因,由能摄持种子相应。此中安立『阿赖耶识因相』者,谓即如是一切种子阿赖耶识於一切时於彼杂染品类诸法现前为因。此中安立『阿赖耶识果相』者,谓即依彼杂染品法所,无始时来有熏习,阿赖耶相续而生。[22]

笔者认为文中显示了《摄论》应该不是「本有说」,尤其赖耶识」「果相」的「无始时来有熏习」更是「有熏说」常用的说明。简而言之,依照《摄论》出现和「本有说」相违的看法而论,笔者认为:无着在《摄论》应该不是如欧阳竟无和熊十力所说的是主张「种子本有」。

§3.2「有漏种」与「新熏说」关系之商榷

§3.2.1「内种」

《摄论》的偈颂 「外或无熏习,非内种应知」在《成论》中被叙述为 「内种定有熏习,外种熏习或有或无」,此文颇受注目,印顺法师即屡次以,「内种定有熏习」作为判断《摄论》为「唯立新熏」的证据。[23]笔者在查证《摄论》之後,列明其文如下: 为显「内种」非如「外种」,复说二颂:「外或无熏习,非内种应知」「闻等熏习无,果生非道理」「作不作失得,过故成相违」

p. 64

「外种内为缘,由依彼熏习」。[24]

依文观之,其实 「外或无熏习,非内种应知」只是表示了「外种无熏习」,可是「内种」有「熏习」的意思。虽然《摄论无性释》、真谛译的《摄论世亲释》及《摄论讲记》都认为 「外或无熏习,非内种应知」有「内种是必由熏习而有」之意,但并不能依此作为《摄论》所要表达的意见。依此而论,「内种」和「熏习」有关系不见得就能代表《摄论》是主张「新熏说」,因为它并不完全合乎「新熏说」的定义;所以说并不能以此作为「新熏说」有力的教证。

§3.2.2「名言熏习种子」

《摄论》有关「三种熏习差别」的文句如下: 此中三种者,谓三种熏习差别故:一、名言熏习差别,二、我见熏习差别,三、有支熏习差别。[25]

《成论》引述了此文并另说明为 「名言等三种熏习,总摄一切有漏法种」,[26]文中明确的使用了「有漏法种」一词,这表示了《成论》认为「名言等三种熏习」是「有漏种」。需要进一步检证的是:「名言熏习差别、我见熏习差别、有支熏习差别」虽然有「熏习」二字,印顺法师也认为以「三种熏习」摄一切种即说明了「内种」由熏习而有,[27]但这些说明是否足以表示《摄论》的「有漏种」和「新熏说」有关系呢?虽然《成论》以「名言等三种熏习,总摄一切有漏法种」

p. 65

作为「新熏说」的教证,但笔者认为《摄论》有关「名言熏习种子」的说明,可能更适合作为「本有新熏合说」的教证。

§3.2.3「业种」

《摄论》在讨论过了「阿赖耶识」的「三种熏习差别」之後,就接着叙述所谓的「阿赖耶识」「四种差别」,其文说明如下: 四种者,一、引发差别,二、异熟差别,三、缘相差别,四、相貌差别。此中「引发差别」者,谓新起熏习,此若无者,行为缘识,取为缘有,应不得成。[28]

在上文「阿赖耶识」「四种差别」中,笔者所要叙述的是其中的「引发差别」;因为「引发差别」和「业种」有关,真谛译的《摄论世亲释》认为「引发差别」是「熏习新生」。[29] 基本上笔者认同文中「引发差别」是在说明应有「新熏」的业种,但「新熏」的「业种」是「新熏说」所谓的「无始熏习而成」或是「本有新熏合说」所谓的「依无始『本性住业种』复熏而成」的呢?就无法进一步得知了。

§3.3「有漏种」与「本有新熏合说」的关系

关於「名言熏习种子」究竟是「无始法尔熏习成就」或是依「本有名言种子」熏习而成的这个问题,「阿赖耶识」的「无受尽相」应该是个相当重要的研究线索,[30]从「无始时来」有「种种戏论」名言的熏习,成为生死「流转」中转起名言戏论的「种子」,这叫「无受尽相」的「种子」。真谛译的《摄论世亲释》云:

p. 66

论曰:始生名言熏习生起亦不得成。释曰:若离先名言熏习,今时、未来时未曾有,而有此名言熏习则不得成。[31]

文中即指出了《摄论》有「先名言熏习」及「始生名言熏习」这二种「名言熏习种子」。而印顺法师也认为:假使没有「本有的名言种」,就没有名言的现行,新起的名言熏习,也就无从熏习而成。[32]《摄论》「有漏种」含蕴着「本有新熏合说」的看法。

简而言之,根据笔者对《摄论》「有漏种」得初步研究,发现文中所谓的「新名言熏习」即等同於依「本性住种」熏习而成的「习所成种」;由此可见「名言熏习种子」应该和「新熏说」无关,「新名言熏习种子」乃依「本有名言种子」熏习而成,「本有名言种子」的存在即违背了「新熏说」的基本定义。

§4「闻熏习」与「种子起因说」的关系

§4.1「闻熏习」略述

《摄论》在论述「闻熏习」时,首先说明那是「出世间清净」[33]的要因;接着为了证明「闻熏习」必须基於「阿赖耶识」才能成立,就排除了「耳识」等其他五个可能受熏成种之处;由此即建立起「闻熏习」与「阿赖耶识」的密切关系。[34]



p. 67

文中接着讨论到「闻熏习」的来源,论主先提出两个问题:第一个问题是,阿赖耶识既然是杂染的因,怎能生起对治杂染的清净种子——「闻熏习」呢?第二个问题是,这个出世心从来没有受熏过,既然没有受熏过又怎麽能成种呢?两个问题提出来之後,无着就提供了这个富争议性的着名解答—— 「最清净法界等流正闻熏习种子所生」。[35]

《摄论》对「闻熏习」的「品类」则是依闻思修不同的情形,而分为「下品熏习」、「中品熏习」及「上品熏习」。[36]虽说《摄论》的「闻熏习」与「阿赖耶识」不是完全同一体性,不过二者好比「水乳」一般融合一味,但这两个的性质不但不相同,而且「闻熏习」还对治杂染的「阿赖耶识」之作用,不是「阿赖耶识」所摄,而是「法身、解脱身」。[37]

§4.2「闻熏习」与「本有说」关系之商榷

「一切众生皆有如来藏」的理论和「本有说」有着密切的关系;如印顺法师在《如来藏之研究》即直截了当的指出:没有发心以前「如来」就已经具足在「胎藏」中,所以说「如来藏说」是约「本有」说的。[38]依此而论,倘若《摄论》「闻熏习」与「如来藏」的关系密切,应该可以推论得知《摄论》「闻熏习」必有「本有无漏种子」了!

§4.2.1瑜伽行派的「如来藏说」

西元四、五世纪时,如来藏说与唯识思想在传入中印度後,彼此因接触而互相影响,[39]从大乘学派发展的观点而言,如来藏思想比瑜伽行派的唯识思想先成立,

p. 68

因此早期如来藏思想的发展与唯识说可能没有关系。高崎直道指出:当如来藏思想欲藉由论典成为有组织的学说时,就非借助於瑜伽行派之力不可了,[40]如瑜伽行派的《楞伽经》虽以唯识说为宗,却把「阿赖耶识」与「如来藏」一视同仁;[41]《菩萨地》在阐明立场时,即以「如来藏说」作为其大乘基本思想;《庄严经论》亦深感其修行体系中设如来藏说的必要,卷三甚至有出现「如来藏」一词,但并没有进一步阐述如来藏思想。[42]

《摄论》引述《阿毗达磨大乘经》,提出依他起性的定义有「杂染清净性不成」之义,以其作为众生与佛的共同依止性,这或许和如来藏思想有共通之处;[43]《摄论世亲释》则和《庄严经论》一样提到了「如来藏」一语,[44] 「一切众生有如来藏」是如来藏说的本义;而「一切法有如来藏」应该是唯识学者的新义吧![45]

§4.2.2「闻熏习」受如来藏说影响值得商榷之处

§4.2.2.1「闻熏习」与「清净法界」的关系

在後期大乘,「法界」(dharmadhātu)一词成了「如来藏」的别名,《胜鬘经》即说明了「如来藏者是法界藏」的主张,[46]印顺法师依此认为《摄论》的「闻熏习」与「法界」有了「不可分离」的关系,

p. 69

他主张这显示了《摄论》的「闻熏习」难以泯绝「梵我论」的影响。[47]

长尾雅人认为:所谓「等流」(ni?yanda)是指如同佛陀说法,[47]笔者认为他把「等流」解释为「经等十二部教」,和《摄论无性释》、《摄论世亲释》的解释并不相违,若作此理解的话, 「从最清净法界等流正闻熏习种子所生」是指由「最清净法界」「等流」的经等十二部教,既然「最清净法界等流」是指佛陀的经教,那麽不管「清净法界」在其他经论及近代学者着作中如何解释为「如来藏」的意思,都可能和《摄论》「闻熏习」中的「清净法界」关系不大。

而且如来藏说是继承「初期大乘」而不是承自「原始佛教」的法流,[49]无着在《摄论》论述「闻熏习」时,其独到的解说虽然有可能受到流行於当时的如来藏说的影响,但也有可能他仍保持着「原始佛教」的精神:因为早在《中含》中就有出现「深达『法界』」[50]的经文,印顺法师也表示《杂含》的「法界」与大乘的甚深法性关系密切,[51] 除此之外,武内绍晃甚至在其着作中主张「解性赖耶」与如来藏等说法是无视《摄论》立场的独断说法。[52]由此观之,「最清净法界」只需诠释为「世尊所证法界」即可,或许可以不必和「如来藏」有所关连,因此笔者认为在无着的本意中,可能无意会通「最清净法界」与「如来藏」之意。



p. 70

§4.2.2.2「闻熏习」与「法身」的关系

《摄论》在论述「闻熏习」时,提到它和「法身」(dharmakāya)有关系的有二个地方:其一是, 「是闻熏习下中上品,应知是法身种子」,真谛译的《摄论世亲释》即对此文解说为「闻熏习」是「法身种子」,是有为的,「五分法身种子」,[53]印顺法师即依此认为:「闻熏习」也可说常等四德法身种子,贯通了「如来藏」学。[54]

其二是,《摄论》在说明「闻熏习」与「阿赖耶识」的关系时,提到「闻熏习」虽然寄在「异熟识」中,融合似一,但实际上却是清净的「法身种子」,是「法身、解脱身」所摄;印顺法师指出:如此有「会通如来藏说的可能」,[55]武内绍晃则认为这种说明对一般论理的推理而言,是个「很大的谬误」,而且是一种「矛盾的叙述」。[56]

或许印顺法师是以如来藏经典对「法身」诠释为「如来藏」为依据,[57] 而认为《摄论》「闻熏习」的依「法身」即是依「如来藏」,而「闻熏习」是「法身种子」即贯通了「如来藏」学;但「法身即如来藏」是如来藏经典所主张的说法,《摄论》对「法身」的说明纵使有某些「如来藏」也有的特质,但文中并没有主张「法身」即是「如来藏」的说法出现,因此本文的「法身」是否等同「如来藏」应有待进一步的研究。

笔者认为「法身」一词或许亦是《增阿含》本来就有观念,以其「观法空无我」即「礼佛」的意思来看,正符合《大智度论》「观诸法空是为见佛法身」

p. 71

之义,[58]由此可见「原始佛教」中即有「空、无我」就是「法身」的观念;无着於《摄论》「闻熏习」所说的「依法身」、「法身种子」所依据的可能正是原始佛教或部派佛教的看法,而不是取「如来藏」为其「法身」的意思。

另一方面,印顺法师是依真谛译的《摄论世亲释》而认为「闻熏习」即「法身种子」是贯通了「如来藏」,笔者认为:或许这是真谛以尊重如来藏说的立场来解释唯识思想的结果;[59]如此一来,若依真谛的《摄论世亲释》而认为「闻熏习」是「法身种子」及「依法身」有贯通「如来藏」是不合理的,因为那是真谛思想上独到的解说,而不是无着在《摄论》说明「闻熏习」的本意。简而言之,无着论述《摄论》「闻熏习」的依「法身」及作为「法身种子」虽是颇特别的见地,但那并不足以证明他主张「闻熏习」即是依「如来藏」或贯通了「如来藏」。

§4.3「闻熏习」与「新熏说」关系之商榷

§4.3.1「正闻熏习种子」

《摄论》的 「最清净法界等流正闻熏习种子所生」被後世难陀等利用为「种子唯新熏」的典故,後代学者大都藉此把《摄论》「闻熏习」和「新熏说」扯上了密切的关系。[60]

「正闻熏习种子」是靠「最清净法界」「等流」「正闻」的「熏习」才形成的;因此笔者认为这句 「最清净法界等流正闻熏习种子所生」应该可以作为「新熏说」的「教证」。不过值得注意的是,「本有新熏合说」也强调「无始以来」「现行」「熏习」成「种子」的作用,文中的「正闻熏习种子」虽然可以作为「新熏说」的教证,是不是也可能更合乎「本有新熏合说」的定义呢?这点就留待下文继续研究了!



p. 72

§4.3.2「出世心种子」

《成论》引用《摄论》为「新熏说」的四个「教证」当中,《摄论》的 「虽是世间而是出世心种子性」[61]被《成论》引用为 「『闻熏习』是出世心种子性」。窥基大师在《述记》中则强调无着在论中的「新熏说」,而不在此文意中立「法尔无漏种」,[62]不过笔者认为《述记》由 「闻熏地前既是有漏,为出世法之种子性」、「以有漏为见道因」就引导出「无有法尔无漏种」的结论似乎太快了一点。

综观古今着述对此文的看法,可以发现大部分着述都不怎麽注意这句 「『闻熏习』是出世心种子性」,它在《摄论》中虽然表示了「正闻熏习种子」乃「出世种子心」的性质,可以依之作为「新熏说」的教证,但是文中似乎并没有「无有法尔无漏种」之意,所以尚且不便称之为「新熏说」的有力教证。

§4.4「闻熏习」与「本有新熏说合说」的关系

§4.4.1「正闻熏习种子」

《成论》卷九提到「习所成种」乃由「闻法界等流法」「熏习所成」,进一步指出了「习所成种姓」和「闻法界等流法」的关系,[63]依此「习所成种姓」的定义而论,本文的「正闻熏习种子」乃由「法界等流」「正闻熏习」所生,正好合乎了「习所成种姓」的定义。所以说论中的 「从最清净法界等流正闻熏习种子所生」虽然可以作为「新熏说」的教证,但似乎更适合作为「本有新熏合说」的依据。如此一来,《成论》、《述记》,以及结城令闻所提出来的说法可能反而更接近《摄论》的本意。

§4.4.2「三品正闻熏习种子」

窥基大师在《述记》对於「唯本有」是「一品种」或「三品种」的问题,曾提出他的见解,文中指出有「唯本有」及「唯新熏」只有「一品种」,

p. 73

所谓「第三师」的「本有新熏合说」才有「三品种」,[64]《摄论》「闻熏习」的文中清楚叙述了「正闻熏习种子」有「下品熏习」、「中品熏习」和「上品熏习」这「三品种」。[65]

简而言之,依《述记》对於「唯本有」及「唯新熏」只有「一品种」,「本有新熏合说」才有「三品种」的内容看来,《摄论》「闻熏习」应该和「本有新熏合说」较有关系,因为《摄论》「闻熏习」有「下品熏习」、「中品熏习」和「商品熏习」这「三品种」。

§5「种姓」与「种子起因说」的关系

§5.1「种姓」与「本有说」关系之商榷

§5.1.1「无始时来界」

「无始时来界,一切法等依」在《成论》被引用为「本有说」的「教证」,《摄论》虽然也引用了「无始时来界,一切法等依」这个偈颂,但《摄论》是以这个偈颂作为「阿赖耶识」存在的教证,[66]和说明「种姓」及「种子」「无始本有」应该没有甚麽关系,所以说并不能依《摄论》也有「无始时来界」这个偈颂而认为《摄论》主张「本有说」、「新熏说」或「本有新熏合说」。

§5.1.2「无种姓」

《摄论》有关「种姓」的说明中, 「有情界周遍,具障而阙因,二种决定转,诸佛无自在」[67]虽然没有出现「无种姓」一词,但欧阳竟无以此为「无种姓」,[68]长尾雅人更指出文中「阙因」是决定不能证得涅盘的「『无种姓』。

p. 74

[69]虽然《究竟论》指出《摄论》的「具障」和「阙因」「皆是新熏非法尔有」,[70]不过笔者认为文中「阙因」的「无种姓」能令诸佛度化不了而「无」有「自在」应该是违背了「新熏说」「一切众生皆可成佛」的看法。

简而言之,这个偈颂应该相当能够代表《摄论》「本有」「种姓」的意义;「阙因」的「无种姓」在本来特质上就缺少了见佛闻法的善根因缘,所以连神通广大的诸佛也度化不了。这样的说明可说是赋予了瑜伽行派「五姓各别论」相当大的固定性、本质性,强调了众生根机的先天本有,而显示了无着在《摄论》认同「种姓」与「本有种子」密切的关系。

§5.2「种姓」与「新熏说」关系之商榷

《成论》[71]和《摄论》都是以「烦恼障」和「所知障」的拔除来判别种姓,[72]不过值得注意的是《成论》虽然把「以二障的拔除判别种姓」判别为「新熏说」的主张,可是《成论》的「本有新熏合说」也同时认可这个看法;所以说《摄论》「以二障的拔除判别种姓」虽然可能表示了无着主张「新熏说」,但也有可能那是无着在支持「本有新熏合说」之下的看法。

§5.3「种姓」与「本有新熏合说」的关系

§5.3.1「种姓异非虚」

《摄论》乃引用了《庄严经论》的偈颂—— 「性别及不虚,一切亦无始,无别故不一,依同故不多」来说明「法身非一」,[73]和本文有关的是「种姓异」

p. 75

和「非虚」这二个理由。[74]虽然印顺法师对「种姓异」和「非虚」的诠释倾向「新熏说」,[75]但是笔者认为:无着在《摄论》中叙述「法身非一」这个观念时,以「种姓异」以及「非虚」作为说明,正好显示了《摄论》的「种姓」和「种子起因说」的关系,但是世亲[76]和无性都倾向支持「本有新熏合说」,尤其无性更在《摄论无性释》中以「本有新熏合说」才有的「本性住种姓」和「习所成种姓」作说明,[77]法宝在《究竟论》也引之为教证,[78]可见他们都认为「种姓异」和「非虚」叙述了《摄论》「本有新熏合说」的主张。

§5.3.2加行无分别智的因缘、引发、数习

《摄论》说明「加行无分别智」时,主张「加行无分别智」有「因缘」、「引发」和「数习」这三种,[79]若以《摄论世亲释》[80]一向被认为较能阐明无着的本意来看,[81]「加行无分别智」的「因缘」应该就和「种姓」很有关系了!笔者发现《摄论无性释》所谓的「无始来六处能得殊胜佛果法尔功能」[82]同於《菩萨地》对「本性住种姓」所作的说明,[83] 所以印顺法师才会依此在《摄论讲记》中提到无性主张「加行无分别智」的「因缘」是「本有种姓」。

p. 76

[84]由此可见《摄论无性释》主张「加行无分别智」的「因缘」和「本有新熏合说」的「本性住种姓」有关。

笔者认为:《摄论》「加行无分别智」的「因缘」应该和「种姓」很有关系,而且是和「种姓」中的「本性住种姓」有关。而「加行无分别智」的「引发」和「数习」应该就和「习所成种姓」很有关系,因为「加行无分别智」的「引发」是指「前生」中的「数习」而生起,「加行无分别智」的「数习」则是「现在数习力」而生起,而本文曾说明过「本有新熏合说」颇强调「数数」「熏习」的重要。依此而论,《摄论》「加行无分别智」的「因缘」、「引发」和「数习」应该和「本有新熏合说」的关系十分密切了!

§5.3.3「不定种姓」成为「定种姓」

《摄论》提到「不定种姓」成为「定种姓」的说明有二段文,第一段文乃说明了「欲趣余乘菩萨」及「不定种姓声闻」这二种「不定种姓」在诸佛的救济下,而成为「菩萨种姓」,[85]笔者认为文中的「欲趣余乘菩萨」及「不定种姓诸声闻等」即是瑜伽行派所谓的「不定种姓」。诸佛既能「救济」这些「不定种姓」,让他们安住於修习大乘行,即是令这些「不定种姓」成为「定姓」的「菩萨种姓」了!

《摄论》卷下即指出「诸佛」是以「说一乘法」来「引摄」「不定种姓」,[86]笔者认为:由此可见由听闻「一乘教法」而熏习成「种姓」的看法存在於本论中。《安慧释疏》在说明「本有新熏合说」时,指出所谓的「习所成种姓」是指「『不定种姓』藉由亲近善知识於过去世修集善根,而成为『定种姓』」,[87]既然《摄论》

p. 77

有这二段「不定种姓」成为「定种姓」的说明,当然可以依之证明《摄论》是主张「本有新熏合说」了!

而且《成论》卷九也有提到「习所成种」乃由「闻法界等流法」「熏习所成」,依此而论,文中的「定种姓」即是「闻法界等流法」「熏习所成」的「习所成种」,这也是证明《摄论》的「种姓」和「本有新熏合说」有密切关系的有力证据。

§6结论

综合上文的探讨,笔者认为:「本有说」、「新熏说」及「本有新熏合说」的定义,以及这三说对「种姓」的不同诠释,可以作为确立瑜伽行派典籍「种子起因说」的判定依据。

依本文的初步研究成果而论,凡是主张「种子」是「法尔本有不由熏成」,是「细」,是「唯一品」,或者只强调「无种姓」而不谈「不定种姓」的瑜伽行派典籍,应当都和「本有说」有关。相对於此,凡是说明「种子」是「非法尔有」「熏习而生」,是「麤」,是「唯一品」,不同意有「无种姓」而且认为「一切众生皆可成佛」的瑜伽行派典籍,应当都和「新熏说」较有关系。要判别瑜伽行派典籍是否主张「本有新熏合说」的话,就得看文中是否有「法尔本有」的「无性住种」和依之熏习而成的「习所成种」了!需要注意的是前者「细」而後者「麤」,而且「本有新熏合说」的「种子」有「三品」。在说明「种姓」时,也应该会提到「习所成种」的「不定种姓」成为「定种姓」,以及「习所成种」和「闻法界等流法」的关系。

依照以上的判定依据,《声闻地》应该合乎「本有说」的理论,所以才会强调「种姓」是「法尔所得」、「决定不可移转、舍离」的,是「细」的,而且文中详明「无种姓」而不提「不定种姓」。《究竟论》则应是重视「新熏说」的论着,所以文中一再列举经论证明「种子」「皆是新熏非法尔有」。《摄论无性释》、《安慧释疏》明确提出了「本性住种」和「习所成种」,可见那应该是「本有新熏合说」,

p. 78

而《菩萨地》以及本文所探讨的《摄论》也有此看法。

由上文讨论《摄论》「有漏种」、「闻熏习」和「种姓」的内容观之,《摄论》应该不是「本有说」,也不是「新熏说」,而比较有可能是「本有新熏合说」。

《摄论》不是「本有说」最有力的理由是:《成论》破斥「唯本有」时引用了《摄论》的 「阿赖耶识与杂染法互为因缘,如炷与焰展转生烧,又如束芦互相依住,唯依此二建立因缘,所余因缘不可得故。」「诸法於识藏,识於法亦尔,更互为果性,亦常为因性。」;这两段说明都显示了《摄论》应该不是「本有说」。反之,《成论》「本有说」所引用的「无始时来界」在《摄论》是作为「阿赖耶识」的教证,应该和「本有种子」无关。此外,《摄论》「闻熏习」应该和类似「本有说」的「如来藏」也没有甚麽关系;而且《摄论》对「阿赖耶识三相」的说明也和「本有说」的理论相违。由此可见《摄论》应该不是如欧阳竟无和熊十力所说的「种子本有」。

虽说《成论》「新熏说」很重视《摄论》而引用了四段说明作为教证,但根据笔者探讨的结果,发现其中最受注意的第一句 「外或无熏习,非内种应知」并不是《成论》所谓的「内种必由熏习而有」之意。另外第二句 「谓三种熏习差别故:一、名言熏习差别,二、我见熏习差别,三、有支熏习差别」也不足以表示《摄论》只和《新熏说》有关。第三句 「最清净法界等流正闻熏习种子所生」虽然被学者认为是「新熏说」的有力教证,不过「本有新熏合说」和本文却较有关系。而第四句的 「『闻熏习』是出世心种子性」在《摄论》中虽然表示了「正闻熏习种子」乃「出世心种子」的性质,但是文中并没有「无有法尔无漏种」之意,所以也不便称之为「新熏说」的有力依据。

此外,《摄论》的「引发差别」虽然是在说明应有「新熏」的「业种」,但那也不一定是「新熏说」所谓的「无始熏习而成」。《摄论》「以二障的拔除判别种姓」和《成论》「新熏说」

p. 79

相似,但也有可能那是无着在支持「本有新熏合说」之下的看法。而且「新熏说」也不可能赞成《摄论》出现 「阿赖耶识为杂染诸法因,杂染诸法亦为阿赖耶识因」这样的理论。此外值得注意的是《摄论》还出现了类似「本性住种」的说明,有「本性住种」即可证明《摄论》应该就不是印顺法师所强调的「新熏说」了!

《摄论》虽然没有明白出现「本有新熏合说」常用的「本性住种」或「习所成种」一词;但文中确实有符合其定义的说明。例如文中有提到「新名言熏习」,即可推知必有「本有名言种子」;「新名言熏习」即等同於依「本性住种」熏习而成的「习所成种」。因为《成论》有提到「习所成种」乃由「闻法界等流法」「熏习所成」,本文颇受争议的 「从最清净法界等流正闻熏习种子所生」正好合乎此定义,可见那即是说明了「本有新熏合说」的「习所成种」。此外,《摄论》「正闻熏习种子」有「三品种」,若依《述记》「本有新熏合说」才有「三品种」的定义来看,《摄论》有「下品熏习」、「中品熏习」和「上品熏习」这「三品正闻熏习种子」即表示了无着在论中是主张「本有新熏合说」。

《摄论》叙述「法身非一」时,以「种姓异」以及「非虚」作为说明,世亲和无性都倾向支持「本有新熏合说」,尤其无性更在《摄论无性释》中以「本性住种姓」和「习所成种姓」作说明,法宝也引之为教证,所以说「种姓异」和「非虚」可能叙述了《摄论》「本有新熏合说」的主张。另外,《摄论》说明「加行无分别智」时,主张「加行无分别智」有「因缘」、「引发」和「数习」这三种。其中的「因缘」应该和「种姓」很有有关,而且是「种姓」中的「本性住种姓」有关;而「引发」和「数习」则应该和「习所成种姓」有关。

《安慧释疏》主张「不定种姓」成为「定种姓」即是「习所成种姓」,而《摄论》提到「不定种姓」成为「定种姓」的说明有二段文;第一段文乃说明了「欲趣余乘菩萨」及「不定种姓声闻」在诸佛的救济下成为「菩萨种姓」;第二段文则指出「诸佛」是以「说一乘法」来「引摄」「不定种姓」。既然《摄论》有这二段「不定种姓」成为「定种姓」的说明,可见《摄论》是主张「本有新熏合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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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而且《成论》卷九也有提到「习所成种」乃由「闻法界等流法」「熏习所成」,本文第二段「诸佛说一乘」以「摄化」「不定种姓」的说明,即表示出「不定种姓」乃是因为听闻了诸佛的「法界等流法」而「熏习」成为「定种姓」。依此而论,文中的「定种姓」即是「闻法界等流法」「熏习所成」的「习所成种」,这也是证明《摄论》的「种姓」和「本有新熏合说」有密切关系的有力证据。

除了「有漏种」、「闻熏习」和「种姓」的说明可以看出《摄论》是「本有新熏合说」之外,《摄论》也提到「诸佛法身」「无始时来无别无量」,但成佛仍然需要「勤功用」。虽然「法身」并非等同「种子」,但文中表示了「诸佛法身无始时来无别无量」,一方面表现出「法身」的「无始本有」;一方面强调「有情」「勤功用」的必要,显示了成佛的条件除了要具备「无始时来无别无量」的「法身」之外,还要靠有情的精进加功用行;这即是「本有新熏合说」所重视的精神。

由上文「有漏种」、「闻熏习」、「种姓」以及「法身」所陈述的内容观之,《摄论》应当是「本有新熏合说」;《摄论无性释》、《秘义释》、《究竟论》、《述记》以及结城令闻的看法可能比较符合《摄论》的本意。可是笔者认为《摄论》「阙因」的「无种姓」很值得注意,那是判断《摄论》是「本有新熏合说」的时候,不可忽视的内容。因为「本有新熏合说」应该也会认同「一切众生皆可成佛」,可是《摄论》却出现了 「有情界周遍,具障而阙因,二种决定转,诸佛无自在」这个偈颂,其中「阙因」的「无种姓」倘若可以依「熏习」而改变「种姓」倒也合乎「本有新熏合说」,但是《摄论》的「无种姓」却连神通广大的诸佛也度化不了,这就令人费解了!所以说本文虽然初步判断《摄论》是主张「本有新熏合说」,但是其中仍有值得商榷之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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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参(1954,397)。

[2] 《成论》卷二,(大31,8a~c)。

[3] 《摄论》(H)卷上,(大31,136c)。

[4] 参结城令闻(1935,680)。

[5] 《成论》卷二,(大31,8a)。

[6] 「此中有义:一切种子皆本性有不从熏生,由熏习力但可增长」《成论》卷二,(大31,8a)。

[7] 《成论》卷二,(大31,8b)。

[8] 《成论》卷二,(大31,8b~c)。

[9] 《成论》卷二,(大31,9a)。

[10] 《成论》卷二,(大31,9b)。

[11] 参深浦正文(1954,632),参村上专精(1943,264~265)。

[12] 《声闻地》,(大30,395c)。

[13] 《声闻地》,(大30,449a~b)。

[14] 《声闻地》,(大30,462b)(?Bh,sh.189,20)参释惠敏(1980,31~32)。

[15] 《声闻地》,(大30,395c~396a)。

[16] 「四入楞伽第二,明『五性』中说第五,毕竟无涅盘法烧然善根一阐提,诸佛不舍众生故,後时还得涅盘。」,参浅田正博(1986,128)。

[17] 《成论》卷二,(大31,9a~b)。

[18] 《成论》卷九,(大31,48b)。

[19] 《摄论》(H)卷上,(大31,134c)。

[20] 《成论》,(大31,134c)。

[21] 「如是二识更互为缘,如《阿毗达磨大乘经》说:伽他曰:诸法於识藏,识於法亦尔,更互为果性,亦常为因性。」《摄论》(H)卷上,(大31,135b)。

[22] 《摄论》(H)卷上,(大31,134b~c)。

[23] 参印顺(1946,104,174),(1978,231)。

[24] 《摄论》(H)卷上,(大31,135b)。「外或无熏习,非内种应知」《摄论》(G)译为:「外或无熏习,非内种应漏知」:《摄论》(P)则译为:「外种无熏习,内种则不然」。

[25] 《摄论》(H)卷中,(大31,137a~b)。

[26] 《成论》卷上,(大31,8b)。

[27] 参印顺(1946,104)。

[28] 《摄论》(H)卷中,(大31,137b)。

[29] 「引发差别者,谓能引发品类差别。谓新起熏习者,谓彼新起熏习者熏习。」《摄论世亲释》(P)卷四,(大31,178c)。

[30] 《摄论》(H)卷中,(大31,137c)。

[31] 《摄论事亲释》(P),(大31,180b)。

[32] 参印顺(1946,173~174)。

[33] 胜吕信静就瑜伽论典思想史的角色指出:「《摄论》的新主张,显然是在建立根据阿赖耶识而可成立出世间清净法的理论。」参胜吕信静(1982,107)。

[34] 《摄论》(H)卷上,(大31,136b)。

[35] 《摄论》(H)卷上,(大31,136b~c)。

[36] 《摄论》(H)卷上,(大31,136b)。

[37] 《摄论》(H)卷上,(大31,136c)。

[38] 参印顺(1981,65)。

[39] 参印顺(1981,1),参印顺(1988,294~295,251)。

[40] 参高崎直道(1968,152)。

[41] 参高崎直道(1968,153)。

[42] 《庄严经论》卷三:「一切无别故,得如清净故,故说诸众生,名为如来藏。」(大31,604c)。参高崎直道(1968,153~154)。

[43] 《摄论》(H)卷上,(大31,139c~140c)。

[44] 「自性本来清净,即是真如,自性实有,一切有情平等共相;由有此故,说一切法有如来藏」《摄论世亲释》卷五,(大31,344a)。

[45] 参印顺(1981,190~191)。

[46] 《胜鬘经》,(大12,221c)。

[47] 参印顺(1981,190~206)。

[47] 参印顺(1981,190~206)。

[49] 参印顺〔注 1981,89〕。

[50] 《中含》卷五,(大1,452b)。

[51] 「若佛出世若未出世,此(缘起)法常住,法住,法界……此等诸法,法住、……法如法尔,法不离如、法不异如,审谛、真实、不颠倒。」《杂含》(大2,84b),参印顺(1981,30~33)。

[52] 参武内绍晃(1950,85)。

[53] 《摄论世亲释》(P)卷上,(大31,173c~174a)。

[54] 参印顺(1981,225~226)。

[55] 参印顺(1988,268),及印顺(1988,278)。

[56] 参武内绍晃(1950,85)。

[57] 《胜鬘经》:「如来藏者,是……法身藏」(大12,221c)。《不增不减经》云:「甚深义者,即是第一义谛:第一义谛者,即是众生界:众生界者,即是如来藏:如来藏者,即是法身。」(大16,467a)。

[58] 《增阿含》卷二八,(大2,707c~708a),《大智度论》卷一一,(大25,137a)。

[59] 参印顺(1981,189~211)。

[60] 如结城令闻(1935,628~630,650~660)。

[61] 《摄论》(H)卷上,(大31,136c)。

[62] 《述记》卷二,(大43,305c)。

[63] 《成论》卷九,(大31,48b)。

[64] 《述记》卷二,(大43,308c)。

[65] 《摄论》(H)卷上,(大31,136c)。

[66] 《摄论》(H)卷上,(大31,133b)。

[67] 《摄论》(H)卷下,(大31,150c)。

[68] 「有情界周遍,具障而阙因,二种决定转,诸佛无自在。此论立无种姓,何耶?」,参欧阳渐(1975,97)。

[69] 「〔涅盘ヘの〕因をき欠」,参长尾雅人(1987,405~407)。

[70] 参浅田正博(1986,128)。

[71] 《成论》卷二,(大31,8b)。

[72] 《摄论》(H)卷上,(大31,137c)。

[73] 《庄严圣经》卷三,(大31,607b)。

[74] 《摄论》(H)卷下,(大31,149b)。

[75] 参印顺(1946,492~493)。

[76] 《摄论世亲释》(P)卷十三,(大31,251c)。

[77] 《摄论无性释》(H)卷九,(大31,437a)。

[78] 参浅田正博(1986,124)。

[79] 《摄论》(H)卷下,(大31,148a)。

[80] 《摄论世亲释》(H)(大31,367a)。

[81] 印顺法师即主张:世亲是无着的兄弟,又是他的弟子,论理,世亲的解释要比较确当,比较能阐明无着的本意。故研究本论,应以《摄论世亲释》为主,《摄论无性释》作参考。参印顺(1946,4)。

[82] 《摄论无性释》(H)卷八,(大31,432b)。

[83] 「本性住种姓者,谓诸菩萨六处殊胜,有如是相,从无始世界展转传来法尔所得,是名本性住种姓者。」,《菩萨地》(大30,478c)。

[84] 《摄论无性释》文中虽然没有「本有种姓」一词,但文中有此意,因此印顺法师认为:无性释「因缘」为「本有种姓」。参印顺(1946,454)。

[85] 《摄论》(H)卷下,(大31,151b)。

[86] 《摄论》(H)卷下,(大31,151b)。

[87] 参小谷信千代(1984,18~21)。

郭翠兰 中华佛学研究所





中华佛学研究第1期 (p47-82) (民国86年),台北:中华佛学研究所,http://www.chibs.edu.tw
Chung-Hwa Buddhist Studies, No. 01, (1997)
Taipei: The Chung-Hwa Institute of Buddhist Studies
ISSN: 1026-969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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