毗钵舍那 2005-16
教授:甘丹赤巴法王 日宗仁波切
中译:如性法师
(十六)3月9日 下午
申二、於余所破加不加此之理
接下来我们请翻到第465页,我们所进行的是第二个科判。第二、於余所破加不加之理。在之前的第一个科判当中,有详细的介绍所破的根本,也就是谈到了诸法之上有自性、有胜义的这个内涵,这是我们在之前的科判里面,最主要介绍的所破。而这「所破」是必须要在什麽时间来使用呢?这当中所谓的「加」或者是「不加」,就是在诠释一法的时候,什麽时候是需要加上「胜义」,需要加上「自性」来作简别的呢?以一切的万法而言,简单的来分可以分为「有」跟「无」,如果这一法是不存在的话,在诠释这一法的时候,是不需要加上「胜义」来作简别的,也就是并不用刻意的去强调这一法是无自性、无胜义的。既然它是不存在的,你在解释的过程当中,你就直接说「它是不存在」,或者「它是没有的」。就比如兔角,在解释兔角的时候,我们并不需要在「无」之上加上「无胜义」或者是「无自性」来作探讨。因为兔角本身就是不存在的,对於不存在的这一法,你在诠释它的时候,不需要在「无」之上用「无自性」或者是「无胜义」的这种名辞来作探讨。对於存在的一法而言,就会谈到无自性,虽然是无自性,但并不代表这一法是不存在的。在无自性的背後,它所呈现的是,这一法是存在的这个内涵,就是在无自性背後,所呈现出来的一个最主要的观念,也就是虽然法是无自性,但并不代表无自性的这一切法皆是不存在的。无自性的背後,它最主要呈现的,是呈现出「依起」之法,也就是这一些法都是存在的。
对於无自性的内涵,中观自续派以下的论师们会谈到,如果法本身并没有任何的自性,则法就没有办法安立。对於这样的一个观点,过去西藏的论师们也曾经谈到,如果法没有自性的话,法就没有办法安立。这两者之间的差别在於何处呢?中观自续派以下的论师们,认为,法必须要安立的,但如果在安立法的同时,将法安立为无自性的话,则没有办法安立诸法,因此自续派以下的论师,并没有办法承许「无自性」的这个概念。这一点对於过去西藏的论师而言,虽然他们也承许无自性本身,如果法是无自性的话,法就不存在的这一点。但是他们认为,由於无自性是龙树菩萨所阐释最主要的正见,所以他们承许法是无自性的,但是他们又认为,只要是无自性的一法皆是不存在的。所以虽然不管是自续派以下的论师,或者是过去西藏的论师们,这两派的论师都承许「法如果是无自性,皆是不存在的」,但是他们所承许的方式是不相同的。
接下来我们看到正文,若石女儿及兔角等,诸毕竟无直可云无,不须简别。在这当中谈到了石女儿以及兔角等,「诸毕竟无」这些不存在的法在诠释的同时,「直可云无」我们可以直接的说「这些法是不存在的」,「不须简别」不需要加上自性,或者是胜义来做一个强调。也就是当我们在讨论石女儿以及兔角的时候,并不需要刻意的谈到它是自性无,或者是胜义无,直接说它是不存在的,它是无的,这样就可以了「不须简别」。如是虽於所知有,然依时处有有有无,若说彼时处无,亦不须简别。而进一步的「如是虽於所知有」,比如有一法它在所知当中是存在的,也就是这一法它虽然是存在的,「然依时处有有有无」但是因为时间或者是地方的关系,有时候它是存在的,有时候是不存在的。就比如某一种水果,某一种水果它可能会因为时间的改变,或者是地方的差异,在某一些时间,某一些地方,它能够呈现出来,在某一些地方,某一些时间之下,它可能没有办法呈现出来。但是以水果它本身而言,它在所知当中是有办法安立的,也就是水果本身是存在的,但是因时间以及地方的改变,它有可能在某一些时间、某一些地方并没有办法呈现出来。「若说彼时处无,亦不须简别」,但因为时间以及地方的改变,如果在这样的一种情形之下,你要诠释它是不存在的,也不需要加上胜义来作简别,你就直接说因为时间以及地方的改变,所以这种水果它是不存在的。若中观师虽於名言不许彼有,唯由自他实事诸宗,不共增益,破彼等时虽就意乐,有时须加,首先我们看到第一句话,「若中观师虽於名言不许彼有」这当中的「中观师」是谈到了中观应成派的论师。中观应成派的论师们,对於某一些法而言,在名言当中,它是不承许这一法的存在,「唯由自他实事诸宗」「自」就是在自宗里,中观自续派以下的论师,他们所提出的论点,「他」就是谈到了外道的论师们所提出来的看法,「唯由自他实事诸宗,不共增益」是他们自己所安立出来的。而这些法以中观应成的角度而言,在名言当中并没有办法承许为有,「破彼等时」在破除中观自续派以下的论师,以及外道的论师们,所提出来的这些看法时,「虽就意乐,有时须加」在某一些的情况之下,是必须要加上胜义来作简别的,这一点在之後我们做一个探讨。然实无须新加自性简别,以彼诸宗已许彼义故。但是在一般的情况之下,如果想要破除他宗所假立出来的这一些法,是没有必要加上胜义作简别的。为什麽没有必要加上胜义作简别呢?就是因为以他宗的角度而言,他宗已经承许他所假立的法是存在的,所以你想要破这个法的话,你直接就可以提出它不存在的正因,来破除对方的看法。就比如以外道数论派的论师而言,他们是承许有为法是「自生」的,这对他们来说「有为法是自生」的这一点是存在的,所以当中观应成派的论师想要破斥这个论点的时候,他可以直接说「你所认为的有为法是自生」的这个观点,甚至这一法是不存在的,有为法它根本就不是以自生的方式形成出来。所以他可以直接讲,你所认为「有为法是自生」的这一点是「不存在」的,在诠释不存在的当下,并没有必要加上「胜义」来作简别。因此这当中就有谈到,「然实无须新加自性简别」在破除自宗以及他宗的论师所假立出来的诸法时,并没有必要,也就是并不一定要加上「胜义」来作简别。最主要的关健「以彼诸宗已许彼义故」,因为自他二宗的论师们,他们在承许自己的观点时,他们是承许所假立出来的法,皆是存在的。不管是外境或者是自生,这些下部的宗义师所承许的法,以下部宗义师的角度而言,他们所认为这一切都是存在的,所以要破,是破除存在的这一点,因此并不需要加上胜义来作简别。
之前有谈到,「虽就意乐,有时须加」但在某一种情况之下,是有必要要加上「胜义」来作简别。就比如,如果当对方在强调自生的这个概念,并且更进一步的探讨,所谓的「自生」是「世间的名言所共许」的话,那在破除「自生是世间的名言所共许」的这一点,这个时候就必须要加上胜义来作简别。不然在一般的情况之下,要破除他宗所提出来的论点,是没有必要加上胜义作简别的。
在上一段的最後一句当中,有谈到「然实无须新加自性简别,以彼诸宗已许彼义故」,在这两句话里面,有一个重点是我们必须要去认识的。不管是他宗所提出来的「自生」,或者是中观自续派以下的论师们所谈到的「他生」,这以他宗的角度而言,对於他来说,不管是「自生」或者是「他生」都是存在的。虽然以中观应成的观点而言,自生、他生皆没有办法承许,但对於提出这个论点的论师而言,这些论点都是存在的。那为什麽在破除的当下,并不需要刻意的加上胜义作简别呢?这当中有一个关键,因为以数论派的宗义师而言,之所以会提出「自生」的这个观点,是建立在「有自性」的基础点之上,也就是他认为诸法是有自性的,在有自性的基础点之上,而建立了「自生」的这个概念;相同的道理,以中观自续派的论师而言,由於承许了诸法是有自性的,在有自性的基础点之上而承许了「他生」。因此在破除自生以及他生的论点时,并不需要加上「胜义」来作简别,只要能够破除「自生」以及「他生」的这个论点,就能够更进一步的破除「有自性」的这个基础点。因为不管是自生或者是他生的观点,都是建立在有自性的基础点之上而开展出来的,所以你只要能够破除了「自生」以及「他生」的这些观点,「有自性」的这个观念,自然就能够破推翻掉。
下一段「除彼所余中观诸师,」首先先将「师」旁边的标点符号划掉,除彼所余中观诸师於名言中所立诸义,任破何义皆须简别,将「简别」旁边的标点符号改成逗号。「除彼之外」也就是上述我们所谈到的这些法,除了这些法之外,所余的这一切「中观诸师於名言中所立诸义,任破何义皆须简别」,除了以上我们所谈述的这些法之外,其余的法以中观应成的角度而言,在名言当中皆是有办法承许,有办法安立的。「任破何义皆须简别」在破除这一法的同时,都必须要加上自性或者是胜义来作简别,若不简别,则於能破之正理,过失同转唯成似破。首先先将「破」旁边的标点符号改成句号。「若不简别」对於名言当中所能够安立的这一法,在破除的当下,如果不加上自性以及胜义来作简别的话,会有什麽过失呢?「则於能破之正理,过失同转唯成似破」,就比如以瓶子而言,在破除瓶子的当下,我们所要破的,是破除瓶子有自性的这一分。但如果在破除的同时,并没有加上自性作简别,而认为瓶子本身是能够破除的话,在探讨这个观念的同时,我们所提出来的正理本身,到最後也发现,这也是必须要破除的。因为如同是瓶子能够破除一般,我们所提出来能够破除他方的正理,也应该要能够破除。所以谈到了「则於能破之正理,过失同转」,对於外境的法所会产生的过失,在能破的正理之上,也会同时发生,「唯成似破」所以我们所提出来的这个观念是不合理的,它只不过是相似的能破之理罢了。
「又如前说中观诸师,於名言中所立诸义,必须观察有无自性之正理及名言量所不能害。并且以中观应成的论师,他们的角度而言,在名言当中安立诸法的当下,「必须观察有无自性之正理上及名言量所不能害」,所安立的这一法,透由观察有无自性的正理,在观察之後是不能够被这种正理所违害的,相同的也不能够被名言量所伤害。若不尔者,如果没有办法从这个角度来安立有跟无的话,则於名言不许大自在等,而许色声等所有差别全不得成。如果没有办法以这种方式来安立有跟无的差别,「则於名言不许大自在等,而许色声等所有差别全不得成」,就是在於名言当中,并不承许大自在天王会造作诸法,但是在名言当中却能够承许色声等一切的世俗胜义之法,这当中的差别,最主要的就是在於,对於前者也就是大自在天王是世间的创世主的这一点,会被其他的名言量所伤害,并且透由正理在观察之後,也会被正理所伤害。但是第二者我们所承许的色身,在透由名言量以及观察有无自性的正理在观察之後,并不会被正理以及名言量所伤害的缘故,所以一者是有,一者是无,因此有无必须在这个分界点之上来作探讨。
下一段,云此是道、此是非道,首先先将「道」旁边的标点符号改成逗号,此宗应理、此不应理等,世、出世间,皆无安立之方便。如果没有办法藉由以上的方式来分辨有跟无的差别,就没有办法探讨「此是道、此是非道」,或者是「此宗应理、此不应理」等等,「世、出世间」一切的善恶之法,皆没有办法安立。於自性空生死涅盘一切建立,皆应正理之特法不可成故。於自性空的当下,必须要能够安立生死以及涅盘一切的法则,但如果没有办法藉由以上的方式来作探讨的话,在自性空安立的同时,生死涅盘是没有办法成立的。若量无害而欲破彼,是为智者轻笑之处,故破彼时定当简别。「若量无害而欲破彼」,在安立一法的当下,你明明知道,这一法透由其他的正量在观察之後,并没有办法被其他的正量所违害,但是你还是很刻意的想要破除这一法,这样的一种观念「是为智者轻笑之处」,这是相当不可取的。「故破彼时定当简别」,因此你要破除这一法的当下,必须要透由自性或者是胜义来作简别。
四百论释及六十理论释破所破时有极多处,加彼简别。不管是在《四百论》的释论当中,或者是《六十正理论》的释论当中,在破除所破的当下,有很多的地方都有加上胜义来作简别。中观本论,所谓的「中观本论」就是谈到了龙树菩萨所造的《中论》,及佛护释,也就是平时我们所介绍的《佛护论》,明显句释,这当中的明显句释就是《明显句论》,并入中论本释等中,「本」就是《入中论》的根本颂,「释」就是《入中论》当中的释论,「等中」在中论、佛护论、明显句论以及入中论、入中论的释论里面,亦多处加,在很多的地方破一法的时候,都有加上胜义来作简别,因见文繁及多已加,意其未加亦易通达,首先先将「达」旁边的标点符号改成逗号。因为在很多的地方,都已经有加上胜义作简别的缘故,所以每每谈到「无」的时候,如果都要加上胜义作简别,那文字就会显得格外的繁多。「及多已加」并且说实在的,在很多的地方都已经加上胜义来作简别的缘故,「意其未加亦易通达」所以在某一些地方,虽然没有刻意的加上胜义来作简别,但是实际上从前後文里面我们就可以知道,在这个地方虽然字面上并没有谈到「无自性」,只有谈到「无」的内涵,但是实际上最主要要强调的就是「无自性」的道理。故未加处亦定须加,所以在没有加的这些部分,配合着前後文,虽然在字面上并没有加上自性作简别,但我们还是必须要加上去。由彼无少加与不加差别理故。因为在很多的地方,它并没有任何加与不加的差别,它最主要在阐释一法是不存在的时候,它是以自性存不存在的这个方式来作探讨的。所以在探讨这个观念,不管在字面上有加自性也好,或者是没有加自性也好,它所探讨的内涵,皆是相同的。
又云「观察非有」亦有多加观察之简别者,在某一些论着里面也会谈到「观察非有」的这个内涵,这当中就有解释到,「亦有多加观察之简别者」,什麽是叫加了观察的简别呢?此如前说,若有自性,须许观察实性正理之所能得,这就如同前面所谈到的,如果一法是有自性的,在透由观察有无自性的正理在观察之後,必须要能够获得一个真实的境界,因此,「若有自性,须许观察实性正理之所得能」,由未得故则无自性,但由於正理在观察之後,并没有办法获得一个真实的境,所以就代表境本身并没有我们所安立的这个自性,而谈到了「由未得故则无自性」,当知与说无有自性,同一宗要。所以之前观察非有,与我们所谈到的无自性的内涵是相同的。也就是如果法本身「有自性」的话,透由正理的观察是必须要能够获得一法,但实际上透由正理在观察之後,并没有办法获得一法,所以就表示这一法是「无自性」的。因此谈到观察「非有」,也就是在观察之後,并没有办法得到一个境界,这与境是无自性的内涵是相同的。这一点,如四百论释云:「设此诸法,非如火轮及变化等,唯现欺诳而无实事,尔时若以正理观察,定如金等自性可缘最极显现,然彼唯由颠倒因生,若以观察慧火烧炼其自性非有。」之前的这一段文在《四百论》的释论当中,字面上解释得非常清楚。
对於之前《四百论》释论当中的这一段文,简单的解释是谈到了「设此诸法」,这当中的法包括了内外一切的法,「非如火轮及变化等,唯现欺诳而无实事」,在这当中提到了火轮以及变化。所谓的「变化」就是我们平时所谓的幻化,或者是魔术师所变现的这一切的影像。而「火轮」就是火所形成的一个轮子,就是当我们很快速的,在转有火的一个东西的时候,我们会觉得在境界的这个方位,似乎会有一个火所形成的火轮,但实际上并不是如此。一切内外的诸法它的本质如同是火轮以及幻化般,它的本质是欺诳,也就是不真实的。但如果内外的诸法,并非如同火轮以及幻化般呈现出欺诳的面貌的话,在这之前有谈到一个「非」字,也就是「设此诸法,非如火轮及变化等」如果内外的诸法它的本质,并不如同火轮以及幻化一般,虚幻不真的话,「尔时若以正理观察,定如金等自性可缘最极显现」,如果它不是虚幻不真的话,我们透由正理来观察之後,就如同是链金般,最後能够呈现出最纯的这种黄金。相同的,境界本身要是有自性的话,透由正理在观察之後,我们也应该能够找到非常清晰,而且明显的一个境界。然彼唯由颠倒因生,当我们执着境是有自性的这一颗心,完全是透由一颗颠倒的意识而产生的,若以观察慧火烧炼其自性非有」,所以透由观察之後,我们会发现到,境本身并没有任何的自性。
申三、释於所破应不应加胜义简别
而今年的课程就到这个地方告一个段落,对於下一个科判,我们将前面的这个部分稍微的为大家介绍。在第三个科判当中,第三、释於所破应不应加胜义简别。从这个地方一直念诵,说於所破加胜义简别,唯是中观自续派者,极不应理。入中论释引佛母云:「『长老须菩提!岂无所得、无所证耶?须菩提曰:『长老舍利子!虽有所得亦有所证,然非二相之理。长老舍利子!其得证者,是依世间名言而立。预流、一来、不还、阿罗汉、独觉、菩萨,亦依世间名言而立,若胜义中无得无证。』」到这一页的倒数第三行上面这边,须如是许。这一段当中的文意,最主要就是谈到,过去西藏的论师们认为破除一法时,必须要加胜义作简别,是以中观自续派的观点来作讨论的。他认为以中观应成的角度而言,在破除一法的当下,是不需要加上胜义来作简别的。对於这一点自宗就引了《佛母经》当中的一段文,并且解释到说,在这一段经文里面,字面上非常的清楚,而且有强调诸法在名言当中是有办法安立的,在胜义当中是没有办法安立诸法的内涵。而这部经你难道说,它只是中观自续派的一部经论吗?难道它就不是中观应成派的一部经吗?所以需不需要加上胜义来作简别,不管是从自续或者是应成,任何的一个宗派来作探讨的话,对於存在的一法在破除的当下,皆需要加上胜义来作简别。而在这个之前我们所介绍的内涵当中,最重要的就是以自宗的角度来探讨所破的这个部分。这个部分是以自宗,也就是中观应成的角度来作探讨,而根本所破的本质,它在短短的叙述当中解释得非常清楚,它的页数并不多,所以这几页你们必须要熟读,甚至在读的过程里面,要不断的去思惟这些文义当中的内涵。我相信你们只要不断的思惟这个部分,对於你们修学中观正见而言,一定会有很大的帮助。更进一步的如果有时间,像《入中论善显密义疏》,或者是《辨了不了义善说藏论》,甚至《中论》的释论里面,以自宗的观点在诠释所破的时候,这些论着里或多或少,都有将一些非常重要的概念介绍给我们,所以有空的时候,我们也可以阅读这些论着里面,以自宗的角度来介绍所破的这些内涵。
在探讨「所破」的时候,首先我们必须要先认识,以自宗的角度是如何的来安立所破?如果能够了解自宗是如何的来安立所破的话,我们在这个之上,才能够去讨论他宗是如何的来安立所破,这两者之间到底有什麽样的差别,你才能够辨别得出来。如果连「自宗」是如何的安立所破,或者是自宗所提出来的论点你都不清楚的话,那就不需要再谈所谓的自宗跟他宗之间有什麽样的差别。所以最主要的我们必须要先了解,以自宗的角度是如何的来安立所破?并且一些很重要的观念,必须要先能够厘清,在这个之上才去探讨中观自续派以下的论师,或者是过去西藏论师们,他们所提出来的种种观点。而在认识所破时,最主要我们必须要反观内心,看我们内心当中,生起我以及我所这种种念头时,所缘的境界以及所现的行相到底为何?我们必须要能够探讨。
而接下来我们所要为大家介绍毗钵舍那的内涵,说实在的还剩得非常的多。但是在後半部里面,也有一些非常重要的概念,就比如透由不同的正理,来破除人我以及法我的这些理念,都是相当重要的,那如果以後有时间的话,我也希望能够再为大家做这一方面的介绍。但说实在的,以毗钵舍那的内容来说,真的是相当的深奥,也就是因为它深奥、它难懂,所以我们更应该花一些时间,好好的来阅读,甚至不断的去作闻思。所以你能够多花一些时间在这上面的话,那对於奢摩他,也就是毗钵舍那以上的这些文义,就能够很容易了解。但是如果你在阅读毗钵舍那的过程里面,因为你不了解,或者是你听不懂就完全放弃的话,那这对於你的修学并不会有真正的帮助。就如同以我自己本身而言,我过去在上师面前学法时,上师就会特别谈到,对於比较艰深难懂的部分,我们更应该多花一些时间、多花一些心力好好的去研读。如果能够突破这个关卡的话,那阅读其他的经论,对於我们来说都是很容易的一件事情。但如果我们放弃的话,那这对於我们自己本身,只有损失并不会有任何的帮助。
并且在学习正见这一方面的论着时,一些基本的概念,尤其是思惟的理路,这相当重要,这一点法王在近几年也不断的在强调。不仅是出家的法师,就连在家的居士,在思惟佛法的过程里面,基本的思考模式,也就是它的理论必须要能够清楚,在这个基础点之上,我们去阅读经论对於我们才会有比较大的帮助。所以现今不管是在西藏,或者是拉达克,很多的地方都希望能够将这样的一种概念,灌输给在外围的这些居士们,让他们在学习佛法的过程里面,也能够以这样的一种方式来修学。基本的理论它相当的重要,也就是我们一个人的思考模式,要如何的来作思考,这是很重要的一个部分。虽然可能你们没有办法花很多的时间来学五大论,或者辩经,但是至少最基本的一些基本的理路,思考的模式,如果能够建立的话,这对於你们修学毗钵舍那,甚至在未来学习佛法,都一定会有很大的帮助。
而你们的上师,也就是常师父,圆寂至今已经有几个月的时间了,对於师父生前最想要成办的心愿,不外乎是希望能够建立教法,甚至让许多的众生们,都有几会修学到《菩提道次第广论》的这本论着。在师父圆寂之後,在下面的每一位弟子,我们都应该要承担师父的遗愿。尤其是在这个当中,以一些比较有力的领导者本身而言,更应该多花一些时间以及心力,将这个团体好好的带领下去。那也希望你们所建立的教法,以及你们所修学的法,是很清净的正法。要完成师父的心愿,一方面我们要不断的发愿,但是光靠发愿是没有办法成办师父的心愿的。唯有在发愿背後,我们每一个人都努力的去承担,努力的去实践佛法的内涵,以这样的一种方式,才有办法达成师父所未完的这种心愿。
藉由这几天的时间,我本人很荣幸,能够在这个地方为你们介绍佛法的内涵,有很多的人,你们也都能够到现场来亲自的参与法会,在这个过程当中,我们都累积了很大的善业,今天最後一天我们希望将这些善业,一同做一个回向。最主要是希望佛世尊所传下来的佛法,它能够常住世间,并且也能够遍传世间。在过去会有很多的人,在谈论西藏以及中国这两国之间的关系时,会有不同的言论。到现今说实在的,西藏以及中国这两国之间,确实还是有一些问题是没有办法马上解决的。但一方面我代表西藏人,也要向中国人说一声谢谢,因为如果没有中国人的话,现今藏传格鲁派的教法,要能够弘遍世间,确实是不容易的一件事情,所以从这个角度,我们也是必须要感恩中国人的。一方面我们希望佛的教法能够常住世间,另一方面我们也希望中国以及西藏的关系,能够以很和平的方式来解决。之前我们也有谈到,希望佛的教法能够住世,以现今而言,佛的教法在世间住世,对於世间当中的每一个众生,都是有绝对的关系。甚至以现今的西藏来说,教法是不是能够在西藏当地住世,它成为一个很重要的关键。所以当法王在谈论这个问题时,都会特别的强调,如果西藏当地的佛法能够住世的话,它不仅能够利益到西藏当地的百姓,更能够进一步的利益到汉人,以及全世界的有情众生,所以对於这一点法王他是非常的关切。
之前,当法王以及四大教派的领袖,以及诸多的高僧大德,集中在印度的金刚座这个地方时,法王在这个地方做了几天的法会,并且不断的发愿,所发愿的内容,最主要就是希望能够改善西藏以及中国这两国之间的关系,并且也希望佛陀的教法能够常住世间。我们都知道佛所传下来的教法,在现今已经慢慢的在衰败了,对於这一点,一方面是我们众生的业所造成的,在探讨这个问题的时候,我们不能够以「因为中国人入侵西藏而毁坏了佛法」的这个角度来作探讨。以总相来说,这真的是我们世间一切的有情众生所造的共业,而形成的一种果报,而最主要的在这些众生当中,又以汉人以及西藏人为最主要的一个对象。由於汉藏两方面的人民,福德欠缺的缘故,所以佛法要住世是很困难的。所以法王希望,他能够代表汉藏两方面的人民,然後能够累积广大的福德。所以当时在金刚座的这个地方,就在佛陀的圣相前,供养了一个纯金的钵,并且也供养了一个纯金的顶髻。为什麽要供养这个顶髻呢?最主要是希望能够改善西藏以及汉人之间的关系。之所以佛法会衰败,最主要的关键是因为众生的福德欠缺的缘故,所以法王是代表这两国的人民,希望透由这样的一个仪式,能够累积广大的福德,而以非常和平的方式改善两国之间的关系,并且也希望佛陀的教法,能够长远的久住在世间。当想要供养这个顶髻时,为什麽要供养佛顶髻呢?因为这尊佛,它是在印度当地,而平时我们在看到佛像的时候,尤其是以释迦牟尼佛的佛像而言,我们并不能够在他的身上做一些很特殊的打扮,如果以西藏拉萨当地的释迦牟尼佛像的话,或许我们可以供养一些很珍贵的宝物,并且挂在他的身上,但是毕竟印度当地的这尊佛像并不是如此的,他身上所穿的就是法衣,其余的并没有任何的装饰品,所以到最後法王决定供养的,是供养这尊佛一个纯金的顶髻。所以当时就请了人来设计这个顶髻,但是设计完之後,并不知道这个顶髻放上去,到底是不是能够刚刚好放在这个上面,也不知道这个上面它到底是有洞的?还是没有洞的?会不会放上去之後,它就马上掉下来了?但是也没有考虑那麽多,就是当下就请了一个人,来设计了一个纯金的佛陀顶髻。结果要准备放上去的时候,才发现到,其实这上面是有一个空间,也就是有一个洞,也表示这尊佛像在之前其实是有一个顶髻,只不过这个顶髻不知道什麽时候弄掉了。结果当这个金的顶髻放上去的时候,它的大小是刚刚好的,也就是虽然它没有测量过,但是这个因缘就是非常的殊胜,当这个金色的顶髻放上去的时候,是能够刚刚好放进这个空间,所以法王觉得这是相当好的一个缘起。因此在当下,法王以及四大教派所有的成就者,都在这个地方为信众们修法,并且发下了殊胜的善愿。
并且在发愿的同时,我们也希望与达赖喇嘛法王为主的诸多善知识们,能够常住世间。而与你们最有因缘的,就是你们的上师常师父,由於常师父他是一位具有证量的上师,所以相信他应该还是会再转世来摄受你们。如果上师的心目当中,有这样的一种希愿的话,我们应该要不断的祈求,透由我们的祈求,再加上上师所发下来的善愿,想必师长,也就是你们的上师常师父,他能够以非常快的速度,而转世再来摄受你们。以现今在世的这些上师以达赖喇嘛法王为主,不分教派的所有善知识们,我们也都希望这些师长能够长久住世。并且也希望在五浊恶世的现今,所发生的一切事情,不管是战乱,或者是种种的天灾人祸,一切的问题也希望都能够快速的解决,而众生们当下的所作所为,都能够如理如法,并且也有机会来修学佛世尊所传下来的教法,我们应该以这样的一种方式,来做最後的回向。